姬臻臻原本玩笑的姿態情倏然一收,“我四哥怎麼了?”
白芷一張胖乎了不少的刺蝟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嚴肅表情,一對豆大的黑眼睛同姬臻臻對視,“今日他回府一趟又匆匆離去,我正巧碰到了。他不對勁兒,像是被東西纏上了,身上有不乾淨的氣息,至於是什麼,離得太遠,我沒能分辨出來。”
憑姬臻臻的本事,一切鬼祟手段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白芷擔心的是姬臻臻不知道此事。畢竟這位姬四郎忙碌起來,一天可能連姬臻臻的面都見不上。
姬臻臻正色道:“我知道了,多謝白仙告知。”
白仙擅醫,不光是正常的病症,還包括邪祟入體等不正常的病症。她並不懷疑是白仙看錯了。
可是她送了爹爹和哥哥們玉牌,還囑咐他們貼身戴著,任何時候都不要離身,爹爹和哥哥們也聽話,一個個都戴著從不離身。
什麼東西如此厲害,四哥都戴著玉牌了,也能讓那東西近了身?
正在這時,白芷弱弱補充了一句,“對了,我見你四哥的時候,他身上沒有靈玉的氣息,但是他戴著玉牌。”
姬臻臻聽到這話,微頓了一下,隨即那小臉唰一下就沉了下來。
戴著玉牌,卻沒有靈玉的氣息,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她送四哥的玉牌被人掉了包,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玉牌!
千叮嚀萬囑咐,結果還是出漏子了,真真是氣死她了!
但姬臻臻不是氣姬四郎弄丟了她送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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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人想要算計四哥,總會想出各種辦法。姬臻臻氣的是那背後算計四哥之人。
能想到換走玉牌,那肯定是已經用過鬼祟手段對付四哥了,是對方發現害人不成,這才想辦法調換了四哥的玉牌!
這些日她一直盯著二哥和三哥,畢竟她已經透過天眼看到了未來的一些片段,知道兩人會遭人暗算。
卻沒想到,二哥三哥目前沒出問題,倒是一群哥哥里面最懂笑臉迎人的四哥先出了問題。
四哥常年做生意,早幾年還親自跑到天南海北談生意。做生意,光有姬家的憨厚老實不行,還得有商人的精明,精明四哥可能沒多少,但貴在誠信,做人也講義氣,所以在生意場上混得很開,交了不少朋友。
這樣的四哥若是得罪人,絕不可能是哪裡做得不妥帖讓對方懷恨在心,只有可能是威脅到了小人的利益,讓小人動了殺念。
白芷見她小臉兒黑沉得厲害,弱弱出聲道:“姬八娘子,你也不要太著急了,我看姬四郎一時半會兒應當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姬臻臻擠出一抹笑,再次謝過白仙姐弟,等兩個圓滾滾離開,一張小臉重新黑沉下來。
“竹依,去查查我四哥現在在哪兒。”
竹依領命離去,然而剛出屋門,院門口便傳來姬四郎樂哈哈的嗓音,“小妹,你讓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
姬四郎人未至聲先到。
等人一進門,姬臻臻目光落在他身上,眉頭幾乎是瞬間就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