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從容向臉色鐵青的雲舟、唐悅兮二人恥笑道:“看。世界上還什麼樣的生命,受到羞辱都不會生氣?只有螻蟻。哦,我的輝耀社稷圖可沒有對螻蟻使用威壓。沒有這個必要。”
鄔從容極度沉迷這種玩弄人心的快感,又向看臺百姓道:“你們既然做了對的選擇,那死的時候就不會有痛苦。”瞥了一眼溫酒三人,接著道:“這裡有墨雲王朝的二皇子。金宮矞最大世家的大小姐。和一隻討厭的藍毛雜碎。”
鄔從容每介紹一個稱呼,就往溫酒身上扎一劍。此時溫酒背脊處又增三處重傷,幸好他肉體強悍,若是普通人如今已被分屍多段。
溫酒疼得悶哼幾聲,怒火中燒又無能為力,偏偏舌頭還被釘在地面,只能“唔唔”亂叫。更是氣憤。
鄔從容道:“這三人不僅最可笑的是,不僅想反抗鄔府,甚至想要救你們這些螻蟻的命。這種荒天下之大繆,必然是死得很慘。”他對溫酒腳踢自己俊朗面目一事耿耿於懷,此時祭出自己的青閻戌劍,親手斬下,“唰唰”兩聲,又割斷溫酒的兩雙腳掌。
溫酒傷口處鮮血狂噴,他好不容易在威壓之下凝聚半星命力,此時竟選擇治好自己的舌頭,大著舌頭罵道:“小烏龜犢子!爺爺要打爆你的王八頭!”舌頭一經言語,上下蠕動,再次被先前那柄劍割得血肉模糊。
鄔從容臉色一黑:“小雜碎,想要求死解脫?本公子豈能讓你如意。”青光一閃,青閻戌劍又揮斬掉溫酒四根手指!
這一幕幕血腥可怖畫面全被看臺百姓收入眼中。反抗失敗的下場令他們恐懼更甚。尤其是溫酒的模樣,越憤怒,越悽慘。
“快…放開溫少俠!”
臺下傳來一聲稚嫩的呼喊。溫、唐二人猜到來者,同時心中一緊。
此時一個雪白乾淨的小男孩向溫酒奔來。他的腳步踉踉蹌蹌,渾身因害怕止不住地顫抖,眼眶早已通紅,但眼神中是任何一個成年人看到都要欽佩的堅定!
唐悅兮心情極其複雜,既欣慰於世界上還有勇者,又悲愴於可貴勇者的殞命。唐悅兮心中愴然,不忍道:“小鹽快回去!這個世界比我們更需要你!”
溫酒記得這個小男孩,是頭一個稱自己為少俠的孤兒小鹽。此時溫酒心裡同樣焦躁不安,大著舌頭急道:“小屁孩快滾回去!本少俠馬上就揍飛這個榴蓮綠毛龜!給我這個高手一個面子!”
被人砍得七零八落,還自稱高手的人,縱觀中國垃圾小說史,應該也就溫酒一人了。
鄔從容心底騰起一股邪火,小鹽的出現便是對他“螻蟻論”的駁斥與挑釁!鄔從容的面容已然扭曲,心念電至,小鹽“撲通”一聲倒在溫酒身旁數丈處。
小鹽哪受得起鄔從容的威壓,此時他的五臟六腑均已破碎,鮮血從眼眶、耳孔臼臼流下。通常人在瀕死一次以後,便會失去面對死亡的勇氣。但小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衝上了鑑道臺,他明明怕到渾身顫抖,也記得唐悅兮剛剛給他的告誡:和惡人對抗,不能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可小鹽就是出現在了鄔從容和溫酒面前,就是出現在了鑑道臺十萬觀眾的面前,用一個六歲男孩能用出的所有力氣喊了一聲:“我們不是螻蟻!你才是一條飛天大黑蛆!”
!!!
連鄔從容自己都愣了片刻,狂怒直衝天靈蓋,瞬間聚滿這輩子的所有修為,要讓這隻口出狂言的螻蟻化為灰燼!
“我們不是螻蟻!”恍惚間,鄔從容似乎聽到一個女聲又喊了一聲。這一聲彷彿是根引線,引燃了一陣又一陣排山倒海的怒嚎。鄔從容再次環顧四周,只見整個鑑道臺的老百姓都群情激奮,一同向鄔從容發出“我們不是螻蟻”的吶喊。鄔從容在輝耀社稷圖的探偵之下,發現那一聲“引線”赫然正是冠曜樓的賬房桐姨。
鄔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