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是最需要醫治…”
溫酒心中掀起萬丈波濤,卻不知如何出言安慰,只道:“我操!”說完感覺腰間劇痛,一看原來是雲珂板著臉踢了自己一腳,溫酒痛得齜牙咧嘴,氣道:“小跟屁蟲!你幹嘛!”
雲珂不甘示弱道:“你們下等人怎麼這麼沒有骨氣!總是被欺負!”
溫酒總覺得雲珂的話好沒有道理,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他在拏雲大陸鬥嘴向來沒輸過,唯獨總是在雲珂面前受盡憋屈。溫酒直接擺爛:“受欺負怎麼了!錯的又不是受欺負的人!”
袁堵顫抖著擠出半句話:“別鬧啦……有點…不對…”
溫酒一看,也是兩眼瞪圓,急道:“小跟屁蟲!還要多久能開啟法陣!”
雲珂猶疑地看著引蒼法陣,道:“應該很快了,怎麼……”她突然也捂住雙唇,一臉驚疑!
只見平三權嘴角淌下白沫,雙眼翻白,已然幾乎看不到瞳孔,意識早在崩潰的邊緣!
倘若平三權失去意識,便無論如何也無法用命力支撐青瓷大碗般的滌罪結界!
溫酒這才反應過來,袁堵兄弟命力特殊,使用時需要承受極大的痛楚,長此以往對疼痛一定擁有相應的抵抗力。自己則是在雲之牢中,忍受了八年的孤獨,磨鍊過常人不及的意志力。但平三權不同!平三權大機率是首次遭受如此反覆碾碎內臟,持續修復,又反覆搗爛筋骨,再持續修復的可怕折磨!
其實能撐到現在已極是令人敬佩,但終究不能撐到勝利的那一刻……
眾人絕望地看著那借以求生的滌罪結界消散眼前,唯一慶幸的是瘮人的“湮極三劫”已被滌罪結界化解,只留一些命力碎片在空中飄散。
在劫雲上的黑髮老者淡淡道:“轉眼數十年,竟然還能見到接下‘湮極三劫’的人,難怪鄔老頭子這般小題大做。”他如同藐視眾生的天神般,俯瞰著眾天渡者,道:“那再來一道,你們還能接住嗎?”
溫酒頭皮發麻,別無他法,只能祭出老本行:究極硬拉仇恨。他使勁大喊道:“那老頭,跟人說話坐那麼遠幹嘛?一點禮貌教養也沒有!下來給爺爺磕兩個!”
一眾天渡者都像看著怪物一般看著溫酒,這小子瘋了嗎!?
黑髮老者聞言,嘴角咧出一個笑容並不言語。
溫酒只硬著頭皮繼續道:“哦知道了!肯定是因為你口臭,要不然怎麼坐那麼遠,難為你了嗷,表達欲那麼強,只能大老遠幹聊。”
黑髮老者依然不置一詞。
溫酒又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口臭天尊!失敬失敬,那還是給你幾分薄面,容你在大老遠跟爺爺說話吧!”
黑髮老者似是深深看了溫酒一眼,終於微笑道:“你想拖延時間對吧?”
溫酒心中一緊,盯著姜離天道:“當然不是,多年未見孫兒,當然想要和我離天孫兒多嘮會兒。怎能曲解爺爺對孫兒的思念之情!”
黑髮老者姜離天笑道:“你以為區區這點命力的滌罪結界真的能擋住老夫的湮極三劫?”溫酒不知其意,只見姜離天的身旁突然聚齊了漫天劫雲!劫雲的直徑足有百丈!漆黑深邃,駭人的雷電纏繞其中,緩緩向四周分散開,瞬間使得整個天空漆黑無亮,只有隱隱閃耀的電光偶爾照亮人間。
溫酒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只聽姜離天又道:“老夫也在等待引蒼法陣啟動的那一刻,屆時這八十一道‘皇吟雷劫’齊降法陣中心,妙哉妙哉,精彩精彩。”
溫酒心直往下沉,他已然明白中計,他也從來沒有如此無能為力過,原來天將打得是請君入甕的主意。他將這雷劫布好,只等引蒼法陣開啟傳送那一刻,便可以將到達紫殿霄的折霄盟一舉殲滅……就算魯不棟、唐瀚章兩位五曜實力的高手有機會存活,其餘的人豈有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