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巴不得一日就到了那北境。
路途中。
許輕舟身側總是圍著許多憨厚的漢子們,追問著許輕舟過往,還問許輕舟是不是在哪裡練過武。
他們也想學。
許輕舟自是來者不拒一一應下,說是可以,等到了地方再講。
王小二自也是其中一員。
而且。
作為鐵匠出身的他,還主動請纓,替許輕舟把新下發的刀,磨得鋥亮。
鋒可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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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說說笑笑,倒是也並不覺得枯燥乏味。
許輕舟很喜歡這種感覺。
雖然此間的幾百人皆是初識,可是彼此間卻因為某種看不到的東西,被凝聚在了一起。
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
他們也可以放心的把最真實的自己,呈現給身側的袍澤們。
許輕舟很清楚,這就是認同感。
北境雖小。
百萬戶爾。
可北境的每一個都有著共同的渴望。
這就是民族凝聚力,這也是為何,當今北境, 能守住那座城的原因,只是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些。
此去北境。
說是足有千里,要穿過一片茫茫森林,那裡是一片無人區,也是唯一通往鎮妖城的路。
逢夜宿營。
天明啟程。
是那般匆匆。
那將軍說了,眼看驚蟄將至,他們需要儘快抵達鎮妖城。
畢竟今年城中遭了寒流,兵士凍死凍傷者太多。
導致兵員緊缺。
一連數日,越往北,天氣越寒,雖已開春,可山野中的雪卻還未盡化。
特別是到了晚上。
極冷。
眾新兵計程車氣,也漸漸低沉了下來,早已沒了剛開拔時的那種壯志凌雲了。
畢竟連日奔襲,在這山中一走就是三四日
時有怨天尤人之聲。
「嘶——這鬼天氣,眼瞅就二月了,還這麼冷。」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越往北越寒,春來的也越晚。」
「話不能這麼講,往年這個時候,雪也都化了,只是今年的寒流太猛,所以冬去的晚一些」
「服了,還要多久能到,老子快扛不住了。」
「呵這就扛不住了,還想斬妖,趁早回去吧。」
比起眾人。
反倒是一副病態的許輕舟,安靜很多,至此不曾有一聲抱怨。
甚至眾人還有一種錯覺。
許輕舟的氣色反倒是越來越好了。
所以。
很多人猜測。
許輕舟應該練了書裡說的內功,當然還有人說,許輕舟之所以看著有病,很可能就是練功走火入魔了。
書生自不在意。
繼續趕路。
行時看書,閒時看書,休息時候,還在看書。
這一切。
都被將軍看在眼中,對於許輕舟他更加的好奇,也更加欣賞。
在他看來。
許輕舟絕對是個人才。
四日後。
夜。
月明星稀,晚風微涼。
密林深山,一片蒼茫。
時聽狼嚎,風嘯群山。
天幕下,卻又亮著些許篝火。
時夜深,許輕舟蹲在篝火旁,翻著手中書。
津津有味。
那將軍卻是不知何時,悄然來到了許輕舟的身後,爽朗笑道:
「小許,又在看書呢?」
許輕舟側目看一眼大漢,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