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或者動怒。
就好像與這些爭論個輸贏,沒有任何意義似的。
是驕傲,也是傲慢。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讓人感覺更加不爽。
眼看欲要動手。
周長壽扒拉開人群,也擠了進來,來到人前,安撫諸位師兄弟道:
“哎,別衝動,別衝動,自家山門處,不興這個,不興這個。”
“三師兄,這小子太狂了。”
“就是,自己壞了規矩,還這般傲慢,目中無人,真當這是自己家。”
周長壽無語,訕訕開口,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目光隨後落向身前之人,審視一番後,詢問:
“若是我沒猜錯,道友應該是來自極道宗?”
那少年聽聞,自是點頭,坦然承認。
“正是。”
“為何無故闖我山門大陣?”
少年微微擰眉,誠懇道:
“抱歉,我非有意。”
周長壽摸了摸下巴,聽其語氣,看其反應,倒是似乎真不是故意的,可是對方境界七境洞玄,想來也活了些年歲,對於這樣的規矩當真就不知。
他看未必。
便再問:
“說說,此來為何?”
少年負手,如一柄劍,立天地間,平靜道:
“極道宗劍臨天,求見小先生,煩請通報。”
一言出,先是四野寂靜,短暫,而後喧譁唏噓四起。
“劍臨天,他就是極道宗的劍臨天?”
“乖乖,今日看到真人了。”
“確實很帥哈。”
“他找先生,莫非和先生認識?”
“認識個屁,我估計是來找茬的,你們忘了,之前不是都在傳,先生把林霜兒給收了,我可聽說這貨喜歡人家林姑娘……。”
“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事?”
“嘖嘖,不能夠吧,他敢找先生的茬,這不是廁所裡打燈籠,找屎呢嘛,除非他傻。”
“礙,話可不能說太滿,你不瞭解他,聽說這劍臨天是一根筋,而且還是劍者,劍者多莽夫,沒什麼不可能的。”
“在莽也沒用,站著進去,也得躺著出來,你信不信,不信就打個賭”
“人家好歹也是黃州第一天驕,就那麼不堪嗎?”
“感覺有好戲看了。”
對於劍臨天這三字,在座之人自是無不知曉。
一年前,在許輕舟這位先生還未出現的時候,劍臨天可是江湖上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關於他的傳聞,那是一點也不比許輕舟少啊。
那時候的劍臨天,就已經是每一個修行之人追逐的那道山峰。
30歲不到就突破了洞玄境,何其風光。
只是這最近一年來,才漸漸淡出了世人的眼中罷了。
非倒不是他不優秀,而是許輕舟橫空出世,太過耀眼。
就像劍臨天當初壓過了整個黃州的天才們一般,他也被先生的光輝給壓了下去罷了。
而且很徹底。
如今尋來,點名道姓,求見先生,他們所能聯想到的,也只能是事關林霜兒了。
在無其他它。
不過謠言聽的不少,真人卻也還是第一次見,畢竟這樣高高在上的一顆新秀,豈是誰都能見到的呢。
今日初見,這份氣宇軒昂倒是與傳聞中,並無太多不同。
落仙劍院持劍的幾人,聽聞來人是劍臨天,神情陰晴變化,眼中神色更是忽明忽暗,有些發虛。
畢竟人家名聲在外,還有一個好師傅,可不是誰都得罪得起的。
但是,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