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時。
日正中。
落仙劍院山門前來了一個少年。
少年御劍而來,竟是不管不顧,直接越過落仙劍院畫下的紅線,徑直落地山門前。
周長壽停筆,凝眸看去,負責維持秩序的幾名弟子亦在第一時間出手,將其圍住。
“大膽,外人入我山門,竟敢御空而行?”
在黃州上七宗之地,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那便是凡非本宗弟子,去另外一宗之地,當在護宗大陣範圍外停下,說明來意。
或者落地大陣外,步行入山門。
否則視為宣戰。
顯然,少年所為,已然違背了這個不成文的規定。
特別是在這悠悠天下人的面前,如此大搖大擺,這無異於在落仙劍院的臉上狠狠踩了一腳一般。
豈能姑息。
霎時間,刀劍出鞘,真元外放,少年便被四五劍者團團圍住。
突然的動靜自是吸引了四周之人的注意,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山門處。
赫然可見少年真容。
少年著黃色束裝,長髮高懸,腰間懸三尺長劍。
生的氣宇軒昂,長的眉清目秀。
若是論這外貌,人間少見,便是那份氣質,亦是此間少有。
他就站在那裡,任由四周刀光晃過眼前,他自是魏然不動。
始終淡定從容,平靜的注視著四周,不言不語。
劍拔弩張之際,四周人潮踮腳眺望,小聲低語。
“這人是誰啊?”
“不知道,有點眼熟。”
“嘖嘖,你這花痴,看誰不眼熟的?”
“那穿著,好像是極道院的弟子。”
“怪不得這麼囂張,御空而來,一點面子都不給,原來是極道宗的?”
“胡扯,極道宗可是我黃州第一宗,名門正派,哪是那種不講理的宗門,別借題發揮,惡意抹黑”
“怎麼,就許他硬闖,還不興人說了?”
議論聲聲中。
周長壽也覺得此人有些眼熟,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不過看這架勢,卻絕非善茬之輩。
連忙叫住眾人。
“等等,別動手。”
聽聞周長壽之言,四五劍者雖不解,恍惚,卻還是收起了身上凌厲的殺氣,劍鋒也隨之下垂。
周長壽雖然境界不高,可是耐不住人家和許輕舟走的近,又是宗主座下弟子,宗門的老人,他的話,在落仙劍院還是有些分量的。
見眾人如此硬氣。
來人一雙劍眸緩緩掃過四周,輕聲笑道:
“落仙劍院,還真是今非昔比了,很牛啊。”
說著有心,聽著亦有意,方才壓下殺意的幾人,殺心再起,比之剛才更甚。
“你胡說什麼呢?”
“強闖我宗門,你還有理了,真以為你是極道宗的,我們就怕了你不成?”
如今的落仙劍院,正如少年所言,早已今非昔比。
短短一年的時間,因為許輕舟到來,宗門弟子變得無比自信,甚至可以說是盲目自大。
已然有一種,落仙劍院就是天下第一宗門,誰來也不怕。
就是你極道宗也不行。
當然,他們也並非沒有底氣。
他們的底氣便是許輕舟和黃州第一瘋。
試問天下第一在我宗,宗中仙訣三百多,還有一位有著通天手段的先生,他們怎麼可能不驕傲,又怎麼可能不自信。
飄也倒是在這情理之中。
面對質問,黃衣少年只是笑笑,並未反駁,也未繼續與其發生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