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鳥。
養她和當特工沒有什麼區別。
醫院裡大概是不能養這些小動物的,我把她放在紙箱子裡,有人的時候就藏進床底下,沒人就把她放在窗臺上曬太陽。
不過我還是差一點就被發現了,有次保潔阿姨進來打掃,一進門便道這病房裡怎麼一股鳥屎味兒,彼時我還沒來得及處理那隻小東西產出的糞便。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那阿姨沒有將病房翻個底朝天。
醫院裡沒有人願意和我講話,但是她願意。
她不喜歡叫,喜歡窩在我身上曬太陽,比人有趣得多。
……
在醫院住了這麼多天實在無聊,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問我的主治醫師,為什麼我還不能出院。
他告訴我,你的病還沒有好。
我不認為我有什麼病,那些被下在酒裡的藥早就代謝完了。
我這麼反駁了他,他又說:“那些藥副作用很強,對你來說有後遺症。”
不知道有什麼後遺症,反正我一點沒有感受到。
我強烈地表示我要出院。
我又想,醫院一定是擔心把病人放跑後病人在院外發生意外,將責任推卸給醫院,我又說:“我可以簽署協議,出了事和醫院沒有關係。”
他還是建議我不要這樣做。
要求出院無果,我就只能想想其他的法子。
不然逃出去吧。
可是我能穿出院外的衣服被吳格收走了,他只給我送來了三條褲衩,多出來的那條是防止另外兩條無法風乾備用的。
那就穿著病號服逃吧。
這是唯一的方法。
我英勇果斷地嘗試了一下,沒出百米就被那穿著制服的保安抓了回來,整層樓的病人都知道了我叫言知,是住在1402病房的病人。
在醫院住著日子實在休閒,作息也顯而易見地被改變。
我晚上十點便上床睡覺,第二天早上七點就要起床,因為隔壁病房住著的一個鑽石王老五的父親要開始打太極了,配樂聲透過牆壁和枕頭將我臉震得發麻。
我沒有午睡的習慣,不過因為這段時間起得太早也不可避免午後要小憩一會兒。
而下午也無事可做,這場小憩乾脆就演變成了昏睡一下午。
有天下午我醒過來,窗簾被拉開束起,藍色天空一條飛機掠過產生的尾跡雲清晰可見。
床邊櫃上擺了一束巨大的百合花,花瓣上還有水珠停留。
沿著那束百合蔓延在外的枝葉望去,我見到了林淑芸。
我從床上坐起,沒有說話。
林淑芸與我對視不超一秒,率先撤開。
“小瑜,你醒了。”她走來床邊,臉色極力變得自然卻依然僵硬。
我看向她身後的沙發,這才發現陸莊原來也在。
“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林淑芸說著給我支起了病床上的用餐桌,“快來嚐嚐。”
每一顆排骨都大小適中,沾滿了顏色鮮亮的糖醋醬。
我看著她不斷忙活著開啟食盒的樣子,沒有接她遞過來的筷子。
林淑芸的手慢慢放下去了。
“在醫院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