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霜覺得自己受到了質疑,但是他很清楚和醫生講話不能撒謊:“這是什麼?”
“你們,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
“沒有。”
他身上的血腥和藥味,淨化很久之後都會殘留淡淡的氣味,他擔心被聞到,何必燻到別人。
張琛困惑,推推眼鏡,“沒有同房……那是什麼影響到恢復?”
落霜站在原地,看向病房裡面的不渝,上次他雙目失明,不渝強行從他身體裡脫離
難道是傷了身體?
如果他真的再也不能和不渝融合,軍部一定會盡早讓不渝更換主人。
可目前可知的更換主人的方式只有死亡和衰老。
張琛面色尋常,抽走落霜手裡的報告單,這一式兩份,他都在結語那裡留了一句話。
醫生走後,落霜才看到:恢復正常,仍需觀察一個月。
你知道該在房間裡做什麼嗎?
落霜從醫院出來,被護送回家,走到半路,他看向窗外,餘暉的工作室在附近。
司機繞了一圈,將他送到工作室門口。
他沒有跟餘暉打聲招呼,直接上樓。
而餘暉,此時正和某位工人扯皮。
“尺寸都給了,你們私自更改,現在東西放不進去,誰負責?”
餘暉很生氣,這邊本來要放下一個儲物櫃,留給工作人員存放物品,尺寸被木匠師父更改,櫃腳放不進去了。
工人們相互踢皮球,你一言我一語,吵得餘暉心煩意亂。
過幾天就要開業了,工作人員也招聘完畢,這種節骨眼出問題。
真惱火。
餘暉抓起手邊的茶杯,淡然摔在地上,碎渣濺了滿地,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工人們見餘暉往日脾氣好得跟棉花一樣,不成想還能有如此鋒芒畢露的一面,都愣住了。
“今天,我要我那個尺寸的儲物櫃,否則,按違約算。”
他們的合同都是斯科特派專人核對,後續出任何問題,都會面臨賠償。
工人們偃旗息鼓,終於不再踢皮球,熙熙攘攘地想辦法去了。
這才上午九點,趕製還來得及。
餘暉處理完事情,一轉身,他的新婚丈夫站在工作室門口,不知來了多久。
他慌張地看一眼地面上的殘渣
完了落霜怎麼來了……?
崩人設了。
落霜戴著特製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走進來時,身後還跟了幾個人。
“怎麼突然來了?”
餘暉趕緊笑著迎接,沒有透露出兩人的關係,假意是朋友。
落霜示意身邊人將吃的東西擺在桌上,“斯科特說你沒有吃早飯。”
餘暉看著盒子裡面精緻的點心,看向落霜的眼神帶了溫度,是特意給他送吃的?
餘暉:“你餓了嗎?”
落霜:“嗯。”
餘暉給他搬來椅子,兩人坐在桌邊小聲說話。
落霜給工作人員順帶了水和飲料,正好緩和他們和餘暉的氣氛。
“抱歉,我剛才和他們起了衝突,不是故意摔杯子的。”
餘暉習慣道歉,卻得到了落霜一個不解的眼神,“為什麼道歉。”
“我擔心嚇到你了。”
“不會。”
餘暉感激一笑,幸好,落霜是上陣殺敵的軍人,不會介意他不夠溫柔。
餘暉含著餅乾,見落霜不動手,才意識到,他不摘面具無法在外面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