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騙道:“蔣哥哥既然一起來了,不如你開門瞧瞧?妹子心裡有些怕。”
蔣標不上當,聲音從幾乎看不見的肉縫裡:“你想騙我……我可不……上當。”
粗壯的手臂伸出來晃了晃,一座白花花的大肉山慢慢往後挪。
他本就高大,現在衣服都沒了,文霽月更不可能去碰他,生怕沾一手油。她憋著氣把燈籠放在門外,抬腳踹開門。
一開門文霽月就傻了。
桌上整整齊齊擺了四盞燈,不知擺了多久。
她幾乎是看見的下一瞬就奔過去拿起其中一盞就要扔出去,而衝進門後來到桌邊的同時,她也終於看到了一直含糊求救的姚文衷。
——她簡直認不出來那是姚文衷!
躺在床底下,鼓脹痴肥的頭探出來,更加龐大的身體被牢牢壓在床底下動彈不得,他只能側著頭拼命在地上蹭,肥壯五個指頭都分不開的手在床下亂抓,可這些桌子床架都是釘在地面的,他根本掙脫不得,只能任由滿臉鼓脹橫肉隨動作像裝滿水的牛肺一樣晃來晃去。
床板和地面將他嚴嚴實實地夾在當中,滿溢位的肥肉從床縫裡溢位來?
“文姑娘……文姑娘救救我……”
湊得近了,反而能聽出他在說什麼。
文霽月被噁心地後退兩步,她手裡還抓著燈,反應過來後跟碰到燒紅的炭一樣直接扔出了房門。
“別叫我!”文霽月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聲音尖細,她看著姚文衷就好像在看什麼很噁心的東西似的。
“肯定是你們兩個蠢貨自以為是,犯了忌諱……你們變成這個鬼樣子,我憑什麼幫你們?!就你們倆出事!其他人都沒事!”
文霽月越說越氣,胸中怒火不休。
她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怒火越來越甚,也變得不像自己。
姚文衷說話都說不出來了,聽文霽月說話也含含糊糊聽不清楚,但他能感覺到,文姑娘很不高興。
眼睜睜看著文霽月走近,那張秀美瘦削的臉上因怒火格外猙獰。
她手裡還攥著一盞沒有點燃的銅燈,冰冷堅硬。
黑糊糊一片,放在門口的燈籠散發微光,將文霽月的影子投在姚文衷身上。
姚文衷終於感覺到了害怕……
“……啊……救……不要……”
銅燈狠狠砸下——
生死關頭,姚文衷只來得及用力抽出手擋在臉上。那盞堅硬的銅燈砸在他肥厚的手背。
沒有慘叫,也不疼痛,銅燈把那隻白慘慘鼓脹肥厚的手背劃開一道口子,而後……鮮血噴湧!
文霽月都驚呆了,很快反應過來閃身躲在門邊往裡看。
就跟吃魚時戳破了魚泡裡面的氣洩出來一樣,姚文衷全身的肉都變成了血水一樣的東西如泉湧從手背上的小口子源源不斷往外噴。
他就跟被放了氣一樣慢慢癟下去。
蔣標剛才挪遠了幾步,等他好不容易轉過身來,地面積的血水已經快漫過門檻了,逼得文霽月不得不後退幾步。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