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操縱毒蟲殺了他?可真是……”
“針對我也就罷了,那枚玉佩是太子殿下給的,是一份信物,還請轉告聲讓他送回來吧。”
姜遺光都這樣“大度”了,近衛們自然不能拒絕。
只是……
那人說話前猶豫了一下。
姜遺光道:“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那近衛苦笑:“倒也不是,只是餘先生可能要離京一段時日,回不來。”
“離開京城?為什麼?”
近衛說:“和公子您前些日子查的人皮唐卡有關,不知您還記不記得。”
姜遺光點點頭。那近衛就繼續說下去:“這種唐卡都從藏地那邊傳來,他們那邊也信佛,不過和咱們這邊的佛法又不一樣,且十分猖獗……”
以至於藏地人只知有活佛,而不知有皇帝。
原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藏地偏遠苦寒,那裡人還算安分,陛下也沒有非要挑起爭端。但現在人皮唐卡都已經流傳到了京城來,恐怕正是趁著中原內部“滅佛”一事,西域密宗佛教趁虛而入,想借此機會擴張。
更多的……近衛就不清楚了。
“他去查這事兒了嗎?”姜遺光奇怪道,“有這樣好心?”
“也不算,他一直眼饞那邊的一些毒蟲但就是收集不了,這回正好借這個機會去一趟。”近衛替他辯解,“他可能這幾日就要出京。”
難怪……餘譙拿走了玉佩。
他並非見錢眼開之人,也不是不知道這玉佩有多重要,相反,他極有可能是認出了這玉佩的重要性才故意拿走,好讓自己主動和他聯絡把蠱王換回來。
姜遺光想明白以後就讓近衛傳話。
他不需要知道餘譙在什麼地方,只要知道他肯定還沒走,且一定在暗中盯著自己。
這回輪到他拿喬了,姜遺光傳話後還是老樣子,在園子裡讀書習武,上午唸書時,沈長白來找他,不過那時餘譙沒出現。
一直到晚上,他才在自己住的院子裡看見餘譙的身影。
他手裡把玩著一枚通體白淨無瑕的玉佩,十分得意。
“現在咱倆能好好談談了吧?”
姜遺光眉頭微微皺起:“你也知道它是誰給的,還不快還給我,這樣耍我有意思嗎?”
餘譙不僅不還,還放在手裡拋了拋,見姜遺光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樂道:“你讓我把蠱王拿出來,我就把它還給你。蠱王對我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卻也能這樣耍著我玩。”
姜遺光冷笑一聲:“要不是你想算計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餘譙擺擺手:“一碼歸一碼,那應聲蟲是我幫你取的,就當你替我養著蠱王一段時日的報酬還不行?真說起來,你也別覺得自己吃虧,咱倆早就扯平了。”
姜遺光不甘心地從鼻子裡發出冷哼聲,心不甘情不願道:“先把它還給我我就答應。”
“你先讓我取了蠱我再還你。”餘譙寸步不讓,“我要這玉佩可沒什麼用,你不肯,我乾脆把它砸了——”說著他手就高高舉起,作勢要砸在地上。
“別!”姜遺光急道,“取就取!”
環視一眼,姜遺光道:“上樓去吧,取出來後必須給我,有一點損傷都不行。”
餘譙一臉得意地把玉佩扣吊在手指中間盪來盪去,他隨身揹著個箱子,似乎早就預料到姜遺光一定會答應。
躲在暗處的近衛見狀也放下心來,目送二人進屋,點著燈後一前一後拉開三尺遠往樓上走。
姜遺光走在後,餘譙在前。
餘譙身上悄悄爬出一隻像是蜈蚣,又不大像一般的蜈蚣的蟲,數十雙足,通體發黑,藏在他深色衣裳中幾乎看不出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