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她不想用鏡子。而朝陽公主也攬著她沒有發出叫喊,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個宮女。
那個宮女,就這樣維持著跪坐的姿勢,低著頭靜靜地待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三人……不,兩人一鬼就這樣維持著詭異可怕的沉默,直到馬車車輪碾過一個什麼東西,非常劇烈地晃動了一下。
那個宮女隨著震動一晃,倒在地上,散成了一大團紙灰!就好像一堆紙灰燼堆積起來的人形一樣。
朝陽公主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坐起身掀開簾子低頭往後看去。
剛才車輪碾過的那個動靜,像是碾過了一個圓圓的東西。
車輪壓到的東西,已經落到後面,看不到了,但她能從車輪泥巴上附著的血和一點黏連的頭髮上猜出點什麼,擺手放下簾子,不再多看。
朝陽公主有一種預感,詭異橫行肆虐……已經遮掩不住了。
……
鏡內,五人忽然都覺察到了一股寒意,他們敏銳地感知到,有東西來了!
在魏松亭面前,幾人還保持著和善的面容,繼續談笑風生,但所有人都繃緊了心絃,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魏兄,你說村裡有神婆,她們沒有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嗎?”姜遺光問。
魏松亭什麼也沒感覺到,他撓撓頭,老實答道:“……啊,這個是沒有的,因為請神婆要很多很多錢,方伯去世以後,方嬸就搬走了,也不肯出錢……”
“那住在這裡的鄰居呢?他們也不肯嗎?”
溫汝安已經忍不住瞪了一眼姜遺光。
他們入鏡多了,自然明白,不可能有任何東西能剋制鬼怪。所以姜遺光打聽什麼神婆不是浪費時間嗎?現在外面可是很有可能有鬼啊!他還說廢話,是想把鬼給引過來嗎?
魏松亭道:“也有,不過神婆說方伯的怨氣太重,還是別的什麼,反正幾個神婆都不肯來,說化解不了。等這裡也出事以後,就更沒人來了。”
姜遺光嘆息道:“真是太可惜了。”
遠處,開啟門的那隻手到了門外。
輕輕地將門關上。
方伯的家中,那扇魏松亭口中他把自己關起來的小房間的門,就這樣被重新關上。
簡直就像剛才有人推開門,從房門裡出來一樣。
但屋裡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
“除了方伯以外,村裡還有沒有其他人做面具?”姜遺光手裡轉著那副面具,好奇地問。
月光下,小院裡的樹木和房屋投下影子來。整個院子呈方形,那些樹木交錯著遮住了一大半的月光,一點月光鑽透縫隙投在地面,看起來像構成了某種圖案。
眼睛……鼻子……
嘴巴……
如果有人從院子上方往下看,就會發現地面的月光和影子,組成了一張古怪的帶笑的面具圖案。
魏松亭說:“做面具的人還是有的,咱們村裡的人其實基本上都會做,但是沒有哪個做的像方伯那麼好了。”
姜遺光好奇道:“那你也會做嗎?”
魏松亭點頭:“會一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