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不好,做了也沒人戴。”
其他四人都感覺出來了。
姜遺光似乎對面具十分在意,在意的程度甚至超過了方伯本人。
難道他認為這場死劫的關鍵在於面具而不是方伯嗎?
可方伯就是製作出面具的人,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就在這時, 姜遺光的臉色很輕微地變了一下。
儘管他很快就恢復正常,換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天色又十分暗。按理說不會有人發現,但誰讓他剛剛表現惹人注意?除了魏松亭以外, 其他四個入鏡人全都發現了姜遺光的異樣。
溫汝安問:“姜小兄弟可是察覺了什麼不妥?”
姜遺光衝他笑了笑:“沒有啊, 為什麼這麼問?”說是這麼說, 他的臉色卻更不自然了。
坐得離他最近的蘭姑卻發現他抓著面具的手繃緊了,唐閱也眼尖地回想起他剛才似乎是先低頭看了一眼面具,然後才突然變了臉色。
面具……有問題?
唐閱不著痕跡地低頭看了一眼, 一瞬間幾乎心跳驟停。
他手裡的面具,原來是個類似戲劇中紅色老生的形象,鮮紅為底,黑色扭曲的線描出五官,眼睛和嘴角都是張牙舞爪的純黑色, 加上本就挖了空洞的眼窩,看起來就像黑色的火焰一般。
但現在……他發現那些黑色的部位似乎變了。
眼睛的眼角部位,原本是左邊一團黑色火焰一般灼燒,透過眉心連著右邊上揚, 但現在, 兩邊眼窩外的黑色部分變得微微下垂。嘴唇旁邊的黑色圖案卻往兩邊上揚了些許。
看起來……就好像……眼睛往下撇,卻又咧開嘴笑一般!
猛然間看見這一幕, 唐閱差點把手裡的面具扔出去。
溫汝安和徐蕙軒也不是傻子,也跟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面具,旋即紛紛色變。
溫汝安手裡的面具是白底紅黑紋的, 看著十分兇猛, 有點兒像一隻虎。但現在,這張兇猛的面具, 眼角和嘴邊的紅紋不再散開,而是慢慢凝聚到一起,變成數條往下淌的細線。
簡直……簡直就像一張正在流血淚的鬼面一般!
徐蕙軒手裡的面具是青底紅紋的,猶如傳說中地獄裡青面獠牙的小鬼,現在,這張面具似乎也慢慢咧開嘴角,對著她笑。
如果只是面具變了圖案,他們也不會如此恐懼。可現在他們所有人看著自己手裡變化的面具,都感到一陣從靈魂深處湧起的無法抵禦的心悸。
這根本不只是一張面具……
這就是一張臉!一張鬼臉!
想到他們剛才還把這副面具戴在臉上,還和其他村民一起跳儺舞,幾個人都有點臉色不好看。
誰知道他們戴了面具會不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比如戴上之後就中了詛咒之類的?
當著魏松亭的面,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魏松亭……他看起來十分和善,又好騙。可他們早就在過去無數次生死關頭中明白,不管鏡裡的人表現得多麼和善可親,都不能全信。
它們根本算不得人類!
與此同時,陵莊,村長家中。
“……老頭子,我還是覺著不成。”
床上,一男一女兩個老人並排躺著。村長很快睡著了,老婦人卻睜著眼睛半宿沒閤眼,把旁邊打呼的丈夫叫醒了。
村長迷迷糊糊睜開眼:“……什麼?什麼不成?”
老婦人推他:“你讓那幾個後生住到那裡去,不是害人嗎?”
村長也醒了:“那……那我能有什麼辦法?他們自己也樂意……”
“你還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那、那住都住了,總不能大半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