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那人聽出凌燭不高興,追問道:“你也是來探望賀兄的吧?只可惜這些守衛實在太可惡,不論怎麼說都不放人進去。”
凌燭冷冷道:“放你們進去幹什麼?打擾他養傷嗎?還是要把他拖出來給你們臉上貼金?”
那人漲紅了臉:“你、你胡說什麼?白老先生的去世難不成你就沒有半點……”他說著彷彿才突然想起來打量凌燭,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機密似的,指著凌燭叫道,“你甚至都不會白老先生服喪!虧你平日還說喜愛白老先生的文章……”
凌燭卻再沒理他,帶著姜遺光擠過人群徑直來到守衛前,沒等守衛不耐煩驅趕便拿出一枚令牌來。守衛見著凌燭已是熟悉,但仍舊驗過了令牌才抬手放他們過去。
那人在人群外傻眼了,頂著其他人的眼神縮著脖子溜走。
二人進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苦藥味,卻又不像是在煎藥,這苦味跟浸透了磚石木板似的,從四面八方滲出來。領他們進門的小廝客氣行禮,道二位貴客先在茶廳略等等,他進去通報一聲。
姜遺光就和凌燭在茶廳裡坐了一會兒。
“我還以為你又會客客氣氣和那個人說話,再想辦法把他騙走。”姜遺光道。
凌燭訝然:“為什麼這麼說?”
姜遺光道:“不正像你以前嗎?你以前可是誰都不得罪。”他模仿凌燭以前的口吻,“實不相瞞,在下家中有急事,今日不過是路過,改日若有機會必定……”
話沒說完便被惱羞成怒的凌燭捂住嘴:“行了行了別說了。”
“怪不得都說你記仇……”姜遺光識相閉嘴後,他也收手坐回去,嘟囔道。
他才剛說完姜遺光行事作風和緩許多不像本人,轉頭就被他小小報復回來,真是一點都不吃虧。
正這時,剛才引路的小廝跑回來說賀公子醒著,請他們過去。
進了正廳,賀道元坐在素輿上被下人推著到桌邊,他看上去瘦了許多,精神還好,膝蓋上搭了一條薄毯,遮住雙腿。
“凌兄今日怎麼有空過來?”賀理笑著親自倒了兩杯茶,推放在桌上,目光移在姜遺光身上,“這位小兄弟有些眼熟,不知如何稱呼?”
姜遺光權當自己是啞巴,凌燭介紹過後,二人坐下。凌燭才說起近日京中一事,順便調侃:“現在堵在你門口的人又多了,我差點進不來。”
賀理笑道:“還不是進來了?早知道該讓門口的人把你也趕出去。”
凌燭大張旗鼓進門來,一定有不少有心人注意到他。到時那些人從他這裡撬不開,不就去找凌燭使勁了嗎?
凌燭道:“得了,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他們找事。”他再次提起姜遺光,“今日我也不是專門來找你,也是為了我這位好友。”
賀理這才更加仔細地看著姜遺光,後者任他打量。
賀理剛才說眼熟不是客套,他的確似乎見過對方似的,只是沒想起來。
“我有一件事想問,可否請凌兄迴避?。”姜遺光注視著他,一字一頓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