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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現在一看到鏡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可他又不敢做什麼,這些鏡子實在詭異的很,他想起自己是如何進入到這個鬼地方的,便挨個湊上去照了照。
令他失望的是,這些鏡子雖然能照的清楚,可它們都不是自己找到的那個鏡子。
鏡子裡照出他的臉,沒有一點用。
王武失望嘆氣,坐在一張條凳上,越想越氣,憤憤地一蹬腿,卻感覺自己踢到了桌下的什麼東西。
他彎腰去看,是一排箱子。
箱子厚實,表面擦得乾乾淨淨,一看就知道經常用。
王武左看右看,那個帶他進來的可怕小鬼已經出去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出什麼事,他心裡癢癢,狠狠心,一鼓作氣把箱子拖了出來。
開啟一看,裡面全是手肘長的皮影。
王武見過有人耍皮影,中間吊起一張白布,後面點燈照亮,耍皮影的人就坐在白布後面操縱皮影,一邊動一邊講故事。
這些箱子裡的皮影瞧著還很新的樣子,摸上去也不知道是什麼皮做的,很光滑,顏色又鮮亮,看起來很值錢。
也不知道是誰的,竟然都放在這裡?難不成外面那些鬼東西還要看皮影?
王武翻了翻,皮影人特別特別多,一個箱子裡可能就有幾百個,全堆摞在一起,竟然也沒壓壞。
他一摞一摞翻,想看看箱子底下,最後翻起一大摞,皮影人底下還是皮影。
他沒耐心了,乾脆隨便抽了一張出來。
這是個穿著紅衣服,帽子上插了花的人,還是個男人……還是個騎馬的男人。
王武最見不得這些,嘀嘀咕咕:“一個大男人插花……娘娘腔。”
他拿起皮影,左右晃動兩下,被壓著這麼久,皮影人還挺結實,扯了兩下沒扯動,架子也沒散。
他開啟另一個箱子,裡面也是皮影。
王武從最上面隨便揀了一個出來,是個女的,做的很漂亮,應該是個挺美的女人。
他一轉頭,才發現長桌最盡頭竟然掛著一塊白布。
王武動了心思,拿起兩個皮影走過去,又把燈放上,嘿嘿一笑。
先動男人。
“我今天打馬遊街,實——在——快活——”王武拿腔拿調唱著。
他看了半天才發現這娘娘腔是什麼東西,不就是狀元嗎?考中的狀元就穿紅衣服,腦門上戴花,然後被人牽著馬遊街。一群人圍著看。
他想象著自己就是狀元,趾高氣揚地唱著不倫不類的唱詞。
“將來我肯定要做大官——娶公主,我考上了狀元,那就是我的福分——”
一時得意忘形,一時痛苦難當。
“小將軍——你,你你你可死的好慘哇——”
馬背上的人一會兒伸了手亂晃,一會兒抬手捂住臉,馬也在操縱下晃晃蕩蕩,眼看著馬背上的人就要跌下去。
王武終於過夠了狀元的癮,他猛地想起來一件事。
自己根本不是狀元!
他連字都不認識幾個!現在還在厲鬼老家!
這皮影肯定也做的是別人,是哪個狀元遊街然後被看到了,拿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