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股長,我一進來的時候,浩光大佐就已經死了!”
梅川久和解釋著,渡邊刃一臉不信任。
而田穀雄夫也被人喊了過去,他進去的時候,中井一郎正指揮渡邊刃抓捕梅川久和,
“八嘎,梅川久和,你膽子太大了,居然對浩光大佐下手!”
梅川久和一個閃身,躲過渡邊刃,他看向中井一郎,見他上躥下跳,心裡煩躁,這個蠢貨真是蠢,還沒調查,就隨意抓個人頂包。
“不是我乾的,我都說了,我進來的時候浩光大佐已經死了。”
田穀雄夫蹲下來,先是問了梅川久和,
“你是什麼時間進來的?”
“我是九點十分進來,有個憲兵說是浩光大佐叫我上樓談話,我上樓了,那會九點八分,我想很多人都看到了。”
田穀雄夫深深看了梅川久和一眼,低聲說了一句,
“浩光大佐,也差不多是五分鐘前死的,也就是九點十分左右,不是很精確,但是也差不多,他的屍體還有餘溫。”
田穀雄夫說完了,梅川久和臉色難看,
“我和浩光大做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他?”
田穀雄夫掰開浩光大佐的嘴,仔細問了問,
“死於中毒,沒有任何味道,想來是少見的毒藥。”
他鬆開手的時候,目光在某處凝住。
田穀雄夫若無其事站起來,他走到邊上,對秘書說,
“我去了一趟洗手間…”
他伸出右手摸著自己的衣袖,聞了一口袖子上的東西,他臉色大變,這個味道,和浩光大佐嘴裡那味道一樣,但是這東西怎麼會在自己袖子上?
他皺著眉頭想不通,不過現在更要的是洗掉袖子上東西,否則他也會和梅川久和一樣,有嘴也說不清。
他開啟水龍頭,剛擦著袖口,關野豚二在門口喊道:
“田穀課長,梅川顧問一直叫你去!”
田穀雄夫關上水,立馬走了出去,大步往浩光死的房間走去。
而他身後的關野豚二嘴角露出一絲陰笑,收起笑容後,跟在田穀雄夫的後面。
“我是被一個憲兵叫來這裡的。”
梅川這個時候想起,剛才傳話的憲兵,他立馬說道:
“叫我來的是一個矮個的憲兵,現在將所有人都叫來,我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等將所有憲人叫來,梅川久和一個個地看,沒發現那人的身影,他立馬反應過來,
“不好,那人已經跑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若棠看到田穀雄夫的袖子打溼了,她小聲說道:
“田穀課長的袖子怎麼溼了…”
她一說完,身邊的謝無畏眼睛眯了眯,他拿出一塊藍色手絹,笑著開口,
“田穀課長,你袖子溼了,你先擦一擦!”
謝無畏遞了手絹後,就和林若棠對視一眼。
林若棠心裡也納悶,中井一郎還能想到把田穀雄夫拉下水?
他不像是有這個腦子的人,身後肯定還有人給他出主意了。
所有人的視線看了過來,田穀雄夫心裡一咯噔,他掃了一眼周圍的這些人,他腦子一直在懷疑,誰接近他,然後在他袖口抹藥。
關野豚二端酒過來的時候,是雙手端著的,根本不能下藥,關野豚二是在自己身後,但也沒有挨著自己。
而且今天也沒人離自己這麼近,這藥是什麼時候抹上的?
他和浩光大佐喝酒,肯定要將酒遞給浩光大佐,很有可能浩光大佐就是他袖口掉下去的毒藥毒死的。
他拿著手絹,不動聲色擦著自己的袖口,他在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有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