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同,這個夢想,只有同為戰甲兵的三哥能和我一起實現。當我和三哥一起打過仗後,那點兒因為吵架的彆扭,如雪消融,我們和好如初。但我還是嘴皮子討欠,關係緩解了,我就是想刺三哥幾下。
那時的我年輕,前途風光又是超新星,記憶裡強大鋒利的三哥,已是我蟲生裡跨過的一道里程碑,傲慢狂妄在我年輕的軀體裡蓬勃生長,令我鋒芒刺蟲,得理不饒。
我嘲笑三哥: “打完這場,你是不是又要馬不停蹄地回去圍著那位閣下轉?”
三哥沒有生氣,只是朝我翻白眼: 沒有家庭的小蟲
崽閉麥。
我呵呵兩聲: 我就是和閣下結婚,也不會變成你這哈巴狗樣。]
【嗯?】
【米蘭閣下:嗯?】
【米蘭閣下視角里的約書亞:…】
【好想看這兩狀態下的約書亞見面,吵架,打起來!】【哈巴狗,你是在自我介紹嗎?】
【不過這個狀態下的約書亞是真的狂直言首都盟是()】
【他有這樣的資本,1600年的少將含金量和現在不同,那時候的軍團還是軍團系,整個蟲族群體都被劃分在十大系裡,28歲的約書亞換算現在,他已經能當高等軍團的總長了。】
【28歲的總長放到現在也是很炸裂的可怕天賦。】
【要不是黑洞之門驚變誕生,現在世上只有一個聲音,軍團。】
這幾年沒聯絡,三哥在戰場外,已經有了新的樣子。昔日沉默冷漠消失,他開始變得有些風趣、幽默。
後來,我知道,這是最容易接近閣下們的標準樣子,也更成熟、更圓滑、更適合在勢力交錯的危險境地裡生存。
但當時,我只覺得,真不順眼,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你怎麼能變成這個樣子?天哪,你簡直連靈魂都被改造了!好惡心!
我感到不可思議、嫌惡、震撼且反感: “你簡直被扭曲,那些弱者才玩得小科技到底有什麼好!如果沒有軍團護衛,他們連探索星海深處都做不到!
我言辭激烈: “你承認吧!你因一個雄蟲的蠱惑變成傻…變得愚蠢!你根本不知道你放棄了什麼!他們算什麼東西能和軍團星海相提並論?!
三哥安靜凝視我:約書亞,你還沒有長大。
我猛地站起來,怒目嗔視: “你看著我現在的樣子再說一遍!?看看我的肩章!按照軍禮!你甚至要對我下跪問好!
他笑出聲。
我氣得要死,他竟然還在笑: 好哇,了不起的華沙少將軍,樂意效勞為您效勞!他的一句話,令我所有的強調都變成小蟲崽的言論。
我狠狠踢了一腳牆壁,踹出個大洞,驚得聊天室外面的守衛蟲連聲高問長官怎麼了?我把一腔怒火全噴那頭,幾
句話罵得守衛兵縮出去,連呼吸都壓抑住。
三哥大笑: 還以為你要踹我身上。
我瞪著他,抱臂不言。
得了吧,真踹過去,晚上雄父就要打電話過來和我聊天了。三哥不僅被磨去戰士的銳角,還學會討厭的把戲。
我們的聊天到此也進行不下去了,三哥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快點長大吧,約書亞。等到那個時刻來臨,你見識到那一刻,你會知道的。
三哥的聲音輕鬆又快樂,他真的很高興:“那滋味,沒法說。你會知道的,你的身體,你的思維,你的手指和大腦會告訴你要怎麼做。
那是我們最後一次交流。而我的回應是: 放…,滾!
再見面,三哥在裹屍袋裡。冰冷蒼白,失去所有往日威懾,令我覺得陌生。
黑洞之門保衛戰是一場長期戰役。長久鎮守後方,活躍於各方勢力而不是扛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