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蕭逸塵聞聽此言,一時間沉默不語。單衝急眼了:“師父你老人家年事已高,武藝盡失,那不是自投羅網麼?”俠僧翼凡把眼一瞪:“混賬東西,不許多說,還不退了下去。”
上官道爺知道俠僧翼凡乃得道高僧,不便阻攔,於是和蕭逸塵住在偏殿,和衣而臥。
蕭逸塵翻來覆去睡不踏實,一琢磨都說俠僧翼凡乃得道高僧,我去看看是不是裝蒜。想到這裡,蕭逸塵一咕嚕,傳了夜行衣靠,帶好鏢囊和伏魔劍,來到大雄寶殿後面的禪堂。
憑蕭逸塵劍仙的身份,來無影去無蹤,一點聲息都沒有,就飛身上了大梁,俯身觀看。
禪堂裡面燈火通明,俠僧翼凡打坐入定,神態安詳,明知道赴會必死無疑,還是要去,絲毫沒有憂愁,不愧是得道高僧,蕭逸塵歎服。
蕭逸塵出了大雄寶殿,繞到後院。見西北方向一個東跨院裡面,天井當院插著兩三個火把。蕭逸塵一愣,:“這是怎麼回事兒?”想到這裡,他躥房越脊,陸地飛騰法,來到東跨院,見單衝掌中一口混鐵大棍,上下翻飛,呼呼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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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從天上落下來一個風箏;快之中,每個架子都擺得穩、準,利落;來回六趟,把院子滿都打到,走得圓,接得緊,什麼“枯樹盤根”、“怪蟒翻身”“神龍擺尾”,一招一式演練起來。
單衝練了半個時辰,把大棍在牆角一靠,從八仙桌上抄起一壺水嘴對嘴“噸噸噸”,一飲而盡。
突然角門一開,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和尚:“師兄還沒睡呢,練棍累不累?”單衝道:“原來是悟緣師弟,三更半夜放覺不睡,瞎溜達什麼?”
悟緣和尚撓了撓光頭道:“師父那麼大年紀了還要跟人決鬥,一身武藝都沒有了,還決鬥個啥子,他老人家是不是死心眼兒?”
單衝道:“是啊,我也覺得師父死心眼兒,那小夥子蕭逸塵是御劍飛行的修士,要打敗南三泰不在話下,可師父不同意,我以前是使斧子練功的,當我知道對手賽孟嘗南三泰的竹節鞭分量六十多斤,斧子哪裡能架得住,於是琢磨琢磨棍法,暗地裡保護師父,實在不行我就跟那人拼了……”
悟緣和尚哭了,抽抽搭搭。單衝一瞪眼:“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個沒出息的貨不許哭。”悟緣和尚撅著小嘴分辨:“那你稀里嘩啦的什麼意思?”
單衝這才發現自己眼睛也早已經溼潤了:“俺跟了師父這麼多年,他老人家一輩子扶危濟困除暴安良,沒想到晚年還要遭刀兵之苦,叫做徒弟的於心何忍。”
趴在牆角兒偷聽的蕭逸塵也心頭一熱,暗自琢磨:“他們師徒情深似海,實在叫人動容。”
突然悟緣道:“師兄我已經把底細探清了,師父在八天後的一個早上五更天到兔兒崖和那什麼賽孟嘗決鬥。”單衝眼前一亮:“師弟你怎麼知道的?”
悟緣道:“我在禪房打掃衛生,從八仙桌抽屜裡掉落一封書信,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戰書,比武的時間地點清清楚楚。”
單衝一拍大腿:“行,師兄平日裡沒有白疼你。”隱身在牆角兒,蕭逸塵會心一笑,便回了偏殿。
八天後,俠僧翼凡四更天起身,換了一身新的灰布僧衣,邁步出了寺廟,向西北方向掠去。
不一會兒來到兔兒崖,見對面站著一個彪形大漢,手裡握著一把鐵鞭,斜挎百寶袋。
俠僧翼凡道:“阿彌陀佛,施主,貧僧到了,閣下就是賽孟嘗的南三泰麼?”那彪形大漢點點頭目露兇光:“不錯,正是南三泰,今天我要給死去的父親報仇雪恨。”
南三泰咬牙切齒,腳尖點地,擺手中明晃晃的竹節鞭,“噌噌噌”幾個飛縱來到俠僧翼凡近前,照老和尚頂梁門就是一鞭,這一鞭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