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趕緊給我滾出來!”
幾個兵痞子一腳踹開大門,大搖大擺地朝裡屋闖來。我連忙把槍重新上膛,伊萬也“噌”地一下站起身,抓起桌上的盤子準備迎戰。
“滾出來,我都聞到燒柴味了。”
外面計程車兵“哐哐”地砸起了裡屋的門。伊萬趕緊挪了個櫃子擋住門,但這哪能擋得住那麼多人踹啊,不一會兒木門就被踹破了。
“好哇,領主老爺有令,戒嚴期間,一切不屬於轄區的統統槍斃!把他們抓出來!”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站在門口,我趕忙舉起槍就朝那邊扣動扳機。這一槍打中了那軍官的肚子,他肚子上立馬豁開一個口子,譁一聲就流開血了。
“哎呀!”
那軍官疼得臉都變形了,說時遲那時快,他身後的幾個兵順勢往裡就鑽。伊萬雖然餓了很長時間,但他畢竟有力氣,一拳頭就打倒一個大鬍子士兵。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後面兩個士兵一人按頭,一人按腿,把他按在頂門的櫃子上了。
我使勁拉栓換彈,把這個槍又舉起來,結果更多的槍口懟到我面前,我們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我爛命一條,無父無母,你們想想家裡頭的老婆孩子,你們應該都有父母要孝敬吧?啊?為了帕夫柳克那個昏庸無能的大老爺,你們願意丟下妻兒老小嗎?”
在這地方生活這麼久了,我的毛子話也是學的十分的伶俐了,再加上我在夜鶯留給我的讀物上看到的詞彙加起來,懟的他們無言以對,幾個毛子兵痞臉上似乎有了退意。
“你們把他放了吧,你看,你們的官爺都快流血流死了。”
我用眼神指了指倒在一旁的軍官,那老小子臉白的像雪一樣,捂著肚子慘叫,甚至沒有人上前扶他。一個兵心思動搖了,鬆開了伊萬的腿,作勢要扶那個軍官,而我也顧不上什麼我爹教我的武德不武德了,直接又是一槍,打中了按伊萬腦袋的那個大兵,好傢伙,腦袋直接開花了,我嚇得愣住了,畢竟是個十來歲的小屁孩,這他媽的場面誰看了誰不害怕,伊萬順勢就跳起來,一腳踹在那第二個士兵背上,奪過一杆槍,照著他腦袋又是狠砸兩下,那兵腦袋流血,很快就不折騰了。
“小孩,咱們快走!”
伊萬招呼我,讓我趕緊跟他跑。我鑽出破門,看到那個還在流血的軍官,心中還有那麼一絲可憐他,但是很快就清醒過來,拔出小刀又照著他胸口攮了兩刀,隨後把他手槍套裡的手槍拿走了。可是我們都沒注意到,還有一個人只是被打了一拳,還沒死,這時候搖了搖腦袋,面露兇光。
伊萬真是個搏鬥的奇才,他不管那小子手裡還端著槍,上去就拿拳頭照著那大鬍子的下巴頦砸,那小子也用槍托砸了伊萬的腦袋一下,倆人纏鬥撕吧在了一塊兒。
“我非扎死你不可!”
我咬緊後槽牙,把刀上的血往身上一抹,跟那倆貨色衝過去了,但咱得小心別傷著伊萬,得瞅準了再下手。
伊萬又給那大鬍子一腳,但他那身板兒跟大鬍子比起來,就跟小雞崽子似的,那一腳跟撓癢癢似的,但好歹也給大鬍子整了個趔趄。我瞅準機會,跟猛虎下山似的撲上去,攥著刀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你個狗孃養的,疼死老子了!”
大鬍子捂著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伊萬瞅準機會,又朝他傷口踹了一腳。
“啊!!!”
大鬍子疼得滿地打滾,我趕緊從腰間掏出那把手槍,可我哪知道保險在哪兒啊,怎麼扣扳機都扣不動。
“哎呀,這玩意兒咋使啊!”
我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手忙腳亂地在槍上扒拉,可就是找不到保險。一氣之下,我抄起角落裡的土陶罐子,照著大鬍子腦袋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