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呵斥的玄靈子不但沒有停手,反而若有所思地把鼻子湊到燒瓶管口前又聞了聞。
“玄靈子,你難道忘記師叔祖定下的操作規範了嗎?”玄逸子放下手裡的記事本,快步走到玄靈子身邊。
對玄逸子怒氣衝衝的表情視而不見,玄靈子突然扭頭問道:
“二師兄,這蒸餾後的產物像不像煤焦油?”
“什麼煤焦油!一會兒告訴大師兄,看他怎麼罰你。”玄逸子想都沒想就從師弟的手中搶過燒瓶,下一秒他突然愣住了,抬起燒瓶觀察片刻,又聞了聞那刺鼻的味道,點頭道:
“別說,還真有點像。”
煤焦油是煤炭煉焦後的附屬產物,由於朱琳澤沒有在這個方面投入研發力量,大量的煤焦油被裝桶填埋,當做化工廢料處理。
幾個月來,米申谷的兩座煉焦的高爐已經產出了兩百多桶煤焦油,郎茂徳擔心挖土填埋會汙染土質和水源,為此還找過三玄想辦法。
得到師兄的肯定,玄靈子眼睛一亮,猜測道:
“這煤和石油都是從地裡挖出來的寶貝,既然石油可以提取苯,說不定煤也可以。”
玄逸子呆愣當場,沉默良久,不確定地說道:
“師叔祖說裂解汽油就是對重油進行高溫處理,而煤炭煉焦也是在高爐上千度的高溫下進行乾餾。
若是煤炭中有和石油相同的成分,還真有可能找出苯和甲苯。”
“那還等什麼。”說著,玄逸子一臉興奮地走出實驗室,邊走還邊說:
“二師兄,辛苦你準備套蒸餾裝置,我弄些煤焦油回來就開始試驗。”
……
出了石油研究大樓已經是華燈初上,朱琳澤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張順慈的護衛阿龍迎了上來,他手裡牽著馬匹,滿臉喜色地說道:
“團長,你可出來了,我都等兩天了。”
“怎麼,有急事?”
“不算急事,是喜事,夫人有喜了。”
朱琳澤還在思考如何提取甲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幾秒後才驚喜道:
“你是說雅安姐懷上了?”
“嗯,”阿龍笑呵呵地點頭:
“傅先生昨天給夫人診斷過了,確定懷上了。
為此,老爺已經從棕櫚泉趕回,這會兒已經擺了酒席,就等你開席呢。”
“哈,我有表弟了。”朱琳澤開懷一笑,從張豹手裡接過韁繩,“走,給孃舅道喜去。”
三人一道騎馬來到米申谷的府邸,朱琳澤下了馬,快步穿過庭院,來到正房大廳。
此時客廳內已經擺上了酒席,張順慈、乙雅安、傅山、袁天赦、冷秉三家人都在。
見到朱琳澤進來,張順慈紅光滿面地朝他招了招手,“澤兒,快來,就等你了。”
朱琳澤含笑入座,看向臉上泛著紅潮的乙雅安,抱拳行禮道:
“舅母,恭喜恭喜。”
乙雅安羞澀地點了點頭,掩飾不住喜悅說道:
“不僅是我,七姐妹中已有五個懷上了,現在就剩暮雲和丁蘭了。”
“二弟和三弟是出任務去了,用不了多久也會有的。”冷秉摸了摸絡腮鬍,說不出的開心。
聽到這個,袁天赦爽朗大笑:
“除非有任務,現在的祖老三是下了值就往家裡跑,問他為啥,他說要趕進度。”
聞言,在場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朱琳澤感嘆道:
“這是我們獨立團在美洲出生的第一批寶寶,他們將見證我們開疆拓土的歷程。”
傅山喝了口酒,有些擔心地說道:
“團裡目前懷上孩子的女子已有兩百多人,估計過段時間會更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