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天去上鋼琴課了,並沒有看見這些。
可是他信他,他信自己說的這一切,也信爸爸沒有做這些事。
他們兩在法庭上,最終選擇和父親呆在一起。
很久以後,在越亦晚成年之際,越知故才喝醉了酒,告訴他真相。
大哥在十歲的時候,就在陽臺望見過母親和那個園藝師光著身子的躺在一起。
他懇求過,甚至是乞求過,但母親就會哭的更慘,彷彿他才是那個作惡的人。
最後見到母親的時候,越亦晚還是不肯死心。
他才八歲,他不想失去爸媽,更不想再也看不見媽媽。
“為什麼一定要分開呢——你不喜歡我們的家嗎?”
那個女人擦乾了淚痕,聲音頗為冰冷。
“媽媽這十四年來,像金絲雀一樣被養在這籠子裡。”
“媽媽一直很痛苦。”
她靠近了他,一雙眸子里布滿著血絲。
“你知道做一個廢物,被養個十幾年,是怎樣的感覺嗎?”
“你知道和一個無趣的男人過一輩子,有多恐怖嗎?”
她沒有解釋更多,就帶著支票消失了。
越亦晚當時連字都寫不全,這種感情問題其實聽都聽不懂。
他那時候就隱約覺得,那些控訴裡是有陷阱的,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
後來長大些了,拒絕了四五個告白,又獨自一人在英國留學畢業,還是沒有懂。
他無法理解母親的那些痛苦,卻總覺得她騙過自己。
時間無法回溯,事情的真相也早已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