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滾不動了,也是演的活靈活現。
旁邊花慶之還在挑新領帶,顯然都有些捨不得離開這兒。
嫂子說了,這六十多款裡他能挑四樣帶走,可哪樣都好看的很。
正玩著呢,御侍忽然過來通報,請他單獨過去一趟。
咦,難道是新的小說寫完了?
越亦晚眼睛一亮,踩著木屐叭叭叭地就去了抱朴殿。
花慕之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在樓上踱了好幾圈,想了許久都有些抗拒這件事。
可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心裡的一些事就越來越沉。
“殿下?”
“你坐下。”他看向他道:“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也就真的把這些話都如實的複述了一遍。
“我也是凡人,有些事確實不一定控制的好。”花慕之也不敢抬頭看他,他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動心的感覺會是怎樣,只忍著心裡的羞怯,把該坦白的都說明白了。
越亦晚沒想到上來是談這個的,還說的這麼開門見山。
他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
“首先,如果是真的同你結婚了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出軌的。“
“越家丟不起這個人,我要是敢亂來,我爸會掄著拖把把我揍得屁股開花。”
他深呼吸了一會兒,才又繼續道。
“可你說的,也有道理。”
花慕之微微皺眉,竟有些不想聽他說後面的事情。
“我母親,在我和哥哥八歲的時候,和我家的園藝師跑了。“
“她不光和他揹著偷情,還反咬一口訴訟我父親家暴,然後分走了上十億的家產。”越亦晚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平靜而緩慢,彷彿只是在談論別人的家世:“這件事鬧得滿城皆知,可能你也看過報道。”
“我父親被她挖走了太多資產,資金鍊斷裂,差點破產到帶著我們露宿街頭,之後十幾年裡,也是靠他一個人教育和養活我們兩。”
越亦晚沉默了很久,才最終把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了口。
“我是親眼見證過我父親對她所有的愛與信任,也親眼見著她把這一切都撕毀。”
“所以,我只能很羞愧的向你承認。”
“對不起,我不敢愛人。”
第18章
媽媽走的那一年,越亦晚八歲,越知故十二歲。
自他記事起,爸爸和媽媽每天都親密而快樂。
媽媽不用上班,家裡的雜事也有傭人做。她只用插插花,看看雜誌,然後就是照顧自己和哥哥,三個人一起等總是出差的爸爸回來。
那時候父親承接著爺爺的家業,是跨國玩具公司的老闆,每年哪怕再忙,也會帶著一家人去各種地方觀光度假,相簿裡也有上百張的美好回憶。
可媽媽居然要走了。
那天他午睡時聽見父親的敲門聲,還有什麼東西在悶鈍地砸來砸去。
他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就光著腳跑了出去。
媽媽把她自己關在臥室裡,不停地在砸著什麼,跟瘋了一樣。
備用鑰匙早就被她拿走了,鎖匠還有好一會才回來。
父親甚至試圖破門而入,可那扇門就是怎麼也不開。
她走出來的時候,滿身傷痕和淤青,猶如一個在災難中倖存的可憐女人。
越亦晚那時候還沒看懂,長大了做噩夢才漸漸明白。
她砸的是她自己。
“越品,這就是你不肯和我離婚的下場。”
然後她當著他們的面給警察局打電話,哭的快要背過氣去。
於是媒體來了,父親被拘捕了,連隔壁的老夫婦都一臉同情的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