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觸控他漆黑的眉,“為什麼那麼不愛笑?明明笑起來這樣好看。”
她如此親暱地碰他,語氣也十分溫柔,這種氣氛會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肖樾任她觸碰,視線始終在她身上,這時候才開口問:“你去上海是工作嗎?”
“是啊。”殷遙非常坦誠地告訴他,“本來是要月底的,但我想見你,就調到這周了,我告訴薛逢逢,我想吃上海菜。”
她眼睛彎了彎,傾身靠近他,“其實我對上海菜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靠得這樣近,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一些不該看的,肖樾狀若隨意地移開了視線,說:“今天工作累嗎?”
“有點。”她去牽他的手,感覺他掌心很熱,“你怎麼了,這麼熱?”
肖樾:“沒怎麼。”
殷遙注視著他:“你是不是有點緊張?”
“我為什麼要緊張?”他抬了點眉,語氣平靜地說,“不是累了嗎?累了就睡覺吧。”
“好。”殷遙鬆開了他的手,“那你關燈。”
肖樾起身去關了燈,坐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
殷遙躺下來,在黑暗中握了握他的手,感覺到他的手心還是又熱又潮。
她也不是沒想過要和他做點什麼,但真的不巧,今天不方便。當然,她猜想,肖樾應該也接受不了這麼快的。他看上去挺慢熱。
剛想到這裡,殷遙就被輕輕地抱住了。
男人的身體很暖,胸膛堅硬,手臂有力。殷遙聞到他頭髮上很清淡的奶香味兒,她記得酒店的洗髮露上好像寫著“牛奶精華萃取”。
本來以為藝人應該都很講究吧,這些東西都有自己專用的,原來他這麼隨意。
不過,這個味道也不錯。
殷遙想和他說話,開口叫了他的名字,卻聽到他微微低啞的聲音說:“你現在不要說話。”
殷遙:“……好。”
她真的就不再說話,也不再動,整個房間裡過分寂靜。
殷遙已經很久沒有和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確實有些不習慣,但現在這個人是肖樾,她並不想推開。大約是真累了,再不習慣也漸漸有了睡意。
意識陷入混沌之前,似乎感覺到肖樾親了她的臉。
不知他是不是鬆了手,殷遙恍惚中覺得身體一沉,跌進了夢裡,隱隱約約聽得含糊的一句:“我哪有不高興?”
殷遙不知道自己這晚究竟何時睡著,身體按照她最近的生物鐘時間在早上六點準時醒來,她略感驚奇,覺得睡眠質量好像不錯,就這麼一覺到了天亮。
房間窗簾是拉著的,外面沒有雨聲,但貌似依然是個沒有陽光的陰天。
殷遙揉了揉臉,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他側著臉,眼睛閉著,呼吸平穩,她在昏暗的光線中摸了摸他闔在一起的眼睫,手指往下,輕輕描摹他挺直的鼻樑。
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熟睡中這樣安靜又毫無防備的樣子,彷彿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殷遙忽然想到很早以前初次見他,他那樣冷淡地與她保持距離的樣子,與此刻對比一下,有點有趣。
她自問,那時候可沒想過要將他拐上床。
人和人的緣分真是無法預料。
殷遙這樣玩了一會兒,不再打擾他,輕手輕腳地起床。
在殷遙快洗漱完的時候,肖樾也醒了。隔著道牆,水流聲不太大,他躺在床上聽了一會兒,眼睛看向亮著燈的衛生間。過了片刻,他掀開被子坐起來,開了燈。
沒刻意去看,但燈一亮,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黑色文胸。他目光頓了一下,移開了視線。
殷遙洗了臉,做完護膚工作,走過來,正好碰見肖樾脫了那件睡覺穿的灰色棉t,光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