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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鳶還以為他會有下文,可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出聲。
到了嘴邊的話又被陸知鳶嚥了回去,想著蝦仁就蝦仁吧,這個時候再改,怕是要為難人家老闆。
幾分鐘後,兩碗餛頓被老闆端了上來。
“這是蝦仁的,這是牛肉的。”
江梟把那碗牛肉的推到了她面前。
“要醋嗎?”
陸知鳶在晃神,目光從自己面前那碗餛飩收回來再落到對面:“什麼?”
江梟朝桌上的醋瓶遞了個眼神:“要嗎?”
“哦,要”她起身就要去拿醋碟,壓在桌上的一截手腕卻被一隻手圈住往下壓。
陸知鳶低頭,目光還沒來及多停留一秒,纖長白皙的幾根手指已經從她手腕脫離。
“吃你的。”話音落地,江梟去了牆邊的消毒櫃裡拿了兩個醋碟過來。
把裝了醋的小蝶放到陸知鳶面前時,江梟捏著碗裡的瓷勺,一連舀了三個蝦仁餡的到了她碗裡。
一聲不吭,弄的陸知鳶有些措手不及。
這要擱以前,她還能還他幾個,可是眼下
陸知鳶低頭看了眼勺裡被她咬了一口的餛飩,都沾了口水了,這可怎麼還
見她舉著勺子,只咬一口就不吃了,江梟還以為是味道不對她的口。
索性他碗裡的還沒動,舌尖頂了下腮幫子,猶豫兩秒後,江梟抬手把她面前的那碗給端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後又把自己的那碗送到她面前。
依舊全程默不作聲,只做不說。
因為意外,陸知鳶微微睜圓了眼睛看他。
然後就見對面的人,一點不嫌棄的舀起一顆餛飩吞到了嘴裡。
等完全嚥下,江梟抬頭看她:“味道還行啊。”
陸知鳶輕咬的下唇鬆開,默了兩秒,她支吾一句:“我、我都吃了”
江梟當然知道她吃了,不過他理解的意思和陸知鳶所表達的不是一個意思,他朝她面前的那碗輕抬下巴:“你再嚐嚐牛肉的,要是不好吃,再給你換一個。”
陸知鳶這才後知後覺他誤會了她的意思,唇角張合幾下最後又閉上
吃完飯已經將近十點,江梟從網上叫了一輛網約車。
在路邊等車的間隙,陸知鳶低頭看地上兩人的影子,交疊的有些奇怪,她抬頭看了眼太陽,又被刺眼的光線眯到了眼睛,頭剛低迴來,胳膊就被拉住。
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就被江梟拉到了身後。
視線所及是他的左側肩膀,剛好遮住了斜在她臉上的金黃。
陸知鳶怔怔地看著那片黑色寬闊,目光偏轉,是他立起的衣領,再然後,是他的耳後面板,白皙一片,和旁邊的黑色衣領形成了強烈的顏色反差。
看得人不由失神。
思緒不清不楚地胡亂飄散,只聽他一句——
“車來了。”
陸知鳶驀然將思緒凝回,隨著身前人影移開,耀眼的陽光好似金箔重新投射到她臉上。
江梟站在車後座,已經給她開啟車門。
陸知鳶抬腳走過去,腰剛彎下去一點又直回來,不經思索地問他:“你坐哪?”
江梟往旁邊歪了下頭,隨即見她皺起了眉。
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她的表情帶了回來:“那我坐後面?”
他用的是疑問ʟᴇxɪ句。
陸知鳶回了他一個“哦”。
眼看她微蹙的眉心攤開了,江梟卻接著蹙起了眉。
之前是覺得她的羞來自於看見了她晨起的窘,現在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可一時又想不出所以然來。
以至於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