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不時扭頭看過去一眼。
偏巧,每次他餘光掃過去,陸知鳶都是眼看窗外。
腦海裡又開始翻騰著上車前她問的那句【你坐哪】
是不想他坐前面?
那他坐後面了,怎麼又一句話不說,一個眼神都不給呢?
還是說只是隨口?
百思不得其解,可這種問題又不好直接問她。
最後沒辦法了,江梟朝她那邊“噯”了聲。
陸知鳶這才扭過頭來。
眼神詢問,唇角抿合。
江梟朝窗外抬了抬下巴:“好看嗎?”
陸知鳶眼神晃了下:“什麼?”
心不在焉到這個程度,明擺著眼看窗外,心裡想著事呢!
驀地,江梟突然覺得心裡被砸了一顆石頭,只聽“砰咚”一聲。
耳邊隨之響起了昨晚電視上那一男一女的對話。
難不成從昨晚到現在,她還在琢磨這事?
江梟心虛地別開臉,看似輕巧地說了聲“沒事”後,他也偏開臉看向窗外,感覺到她的目光還追著自己,他下意識又往旁邊坐了點。
陸知鳶看著他又是把臉偏過去,又是把身子挪遠,再想起艾黎說的:比如摸摸你的小手呀,掐掐你的小腰
這麼一對照
陸知鳶只覺得嗓子眼被什麼卡住了似的。
就這麼彆彆扭扭了一路,兩人各懷心思地下了車。
網約車停落的地方還是昨天兩人下公交的站點。
江梟看了眼時間,距離公交車開來還有二十多分鐘,再看眼旁邊,已經站了不少人。
想著回去這趟怕是沒有昨天那樣巧,說不準真要站四五十分鐘。
他低頭看了眼陸知鳶腳上的鞋,還好是平底鞋。
等了約莫幾分鐘後,江梟扭頭張望了幾眼,而後往她旁邊站近兩步:“渴不渴?”
陸知鳶搖頭看他。
不管她是真不渴還是不想麻煩他,江梟都撂了句:“在這等著。”
再回來的時候,江梟手裡一瓶礦泉水,腋下夾著一瓶礦泉水,把手裡那瓶擰開蓋後,遞給了她。
都給她擰開了,陸知鳶只得接著,微微仰頭喝了兩小口,看見江梟接了一個電話。
不知是誰打來的,他走遠了幾步。
陸知鳶輕舔唇上的溼潤,目光追在他身後。
剛好她口袋裡的手機也震了,拿出來一看,是艾黎。
剛剛還疑惑他為什麼要走遠去接電話,這會兒,她雙腳也不由自主地往旁邊站遠了幾步。
艾黎一開口就問她:“給她發簡訊怎麼老不回啊?”
生怕被不遠處的人聽見,陸知鳶扭頭看了眼,聲音低低的:“剛才不方便。”
“你幹嘛呢,還不方便?”
雖然昨晚陸知鳶跟她發了很長時間的簡訊,但是並沒有跟她說自己和江梟一道來了市裡,更沒提兩人住在一個套房。
陸知鳶不擅於說謊:“在、在忙,所以就沒回。”
剛好連續幾聲汽車的鳴笛聲,艾黎聽見了:“你在外面?”
陸知鳶眼神微惱地瞅了眼開過去的罪魁禍首:“嗯”
“哪?”
陸知鳶:“”
“你該不會”艾黎猜了個七七八八:“和他在一塊兒?”
雖然艾黎沒具體說是誰,可陸知鳶先入為主:“是出來辦事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艾黎笑了聲:“我想什麼了?”
陸知鳶:“”
正午的太陽炙人臉,她彎著手指蹭了蹭發燙的臉頰。
電話那頭,艾黎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你倆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