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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梟卻笑了聲:“那估計你的店是六條街裡最好的。”
陸知鳶聽的雲裡霧裡:“為什麼?”
“櫻花林沒去?”他明知故問。
陸知鳶皺眉,心說櫻花林也不是今天開,與這有關的話,那昨ʟᴇxɪ天的生意怎麼就那麼好?
見她不說話,還眸光飄轉,江梟斜起一邊的嘴角笑了笑。
陸知鳶杵在那兒,雖然她沒看江梟,但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
四周安靜到針落可聞,陸知鳶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他逗弄的物件,被他帶上樓,任他魚肉
有那麼一個瞬間,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他第幾個帶上來的姑娘。
那些人是不是也像她一樣,站在她現在的位置,被他看的心裡越發慌亂。
陸知鳶輕抬眼皮,匆匆掃他一眼。
沒想多在他臉上駐足,卻莫名其妙被他的目光凝住。
有種微妙的氣息在周圍盤旋。
對視間,陸知鳶不由得在心裡描繪著她眼裡的那張輪廓。
二樓光線充足,金光越過一排窗玻璃投射進來,落在他硬朗的輪廓上,稀釋了他自帶的一股冷韻,折出暖光映在她眼裡。
因為看她而微垂的睫毛,乖巧地站成一排,像是閱兵禮似的,等她檢閱
目光在他臉上幾經遊離後,陸知鳶後知後覺到自己放肆的眼神,她忙別開臉。
想離開這裡,又一時找不著藉口,總歸是不好什麼都不說轉身就走的。
她鬆開輕抿的唇角,故作淡定地用他之前的話當離開的藉口:“你不是還沒吃飯嗎?”
江梟在她躲閃的目光裡輕笑一聲:“以為你忘了呢。”
也就十幾分鍾前說的話,她的記性有這麼不好嗎?
陸知鳶在心裡腹誹完,扁了扁嘴,沒說話。
眼看對面的人越過椅背,陸知鳶跟著後退一步,卻在就要轉身前聽見他說。
“想吃什麼口味的?”
陸知鳶聽的一愣,輾轉回神,又聽他說。
“香草,巧克力還是草莓?”
陸知鳶這才恍然意識到跟他來這兒是為了冰淇淋。
這麼一想,她眉心突然一攏。
她什麼時候這麼饞嘴了?
竟為了點冰淇淋,就從店裡跟他來這
越想越惱,臉就這麼被自己惱紅了一片。
陸知鳶不知對面的人有沒有看見她發燙的臉頰,心裡正想著如果他問,她要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搪塞過去時,偷偷留意的那條人影已經踩出她的餘光範圍。
陸知鳶悄悄抬眼看過去,見他徑直往冰箱所在的方向走,她輕吐一口氣,抬手摸了摸臉。
好燙
她忙抬起兩手朝臉上扇風降溫。
可隨著冰箱門開啟,陸知鳶手上的動作由快到慢,最後停住。
冰箱離她的距離不算近。
可她視力太好了,又或者映入眼簾的杯盒太過有標識度。
面對冰箱的人揹著她站,站了好一會兒。
陸知鳶的目光已經從她目光所及的那幾個紅色字母的冰淇淋杯移到他的背影。
正失神看著,那條人影突然斜過身子。
也正是因為他側過身的動作,大片紅色字母湧入陸知鳶視線。
心裡的驚訝漫入眼底。
她這才發現,那臺冰箱的櫃門是一扇。
從上到下,白底紅字的冰淇淋杯擺滿了一整個冰箱。
而他站在那足足高及他肩膀的一片紅色前。
莫名其妙的,他身後的那些紅色字母突然幻化成大片的紅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