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看向她的眼神,就好像是
那一整片的玫瑰海都是為她準備的。
在他專注看過來的視線裡,陸知鳶感覺到了自己心跳正如擂鼓般越來越快。
“怦怦怦怦”
震耳欲聾地鼓動著她的耳膜。
背在身後的兩手不知什麼時候垂在了身側,想抓住點什麼東西在指間,奈何毛衣衣襬不夠長。
最後,只得任由食指指尖一道又一道地劃在拇指指腹裡。
她的表情,還有一系列的小動作,以及躲閃卻又忍不住再次看過來的目光,都被江梟看在眼裡。
他眉心淺蹙,想著是不是自己的目光太過直白,惹得她現在不僅面紅,還耳赤。
腦海裡突然閃出她因慌亂而逃跑的畫面。
江梟心頭一緊,聲音突然沉咧下去:“愣在那幹嘛,過來選啊!”
他聲音是真的很奇怪,明明是揚著調的問詢,可聽在耳裡又沉沉的。
請她吃個冰淇淋還一副訓斥人的語氣。
陸知鳶扁了扁嘴,走過去。
“吃什麼口味的?”
陸知鳶斜睨他一眼,目光落到冰箱的隔層上,看了眼第一排,是巧克力味。第二排是抹茶味,第三排是草莓味。
她在心裡撇嘴,難不成所有的口味都有?
目光一層一層地看下去。看到最底下一層時,她嘴巴張了張,又暗暗數了數,總共六排,那就是六種口味。
“選好了嗎?”
陸知鳶歪著腦袋看他,默了幾秒,突然問:“你平時都給人家拿哪種口味的?”
平時?
冰箱是昨天到的,冰淇淋是上午到的。
哪兒來的平時?
江梟輕笑一聲:“你管人家幹嘛,選你自己喜歡的。”
避重就輕,估計平時沒少把別的小姑娘往樓上領。
估計也像現在這樣,把冰箱門一敞,任人家選。
陸知鳶又上下掃了幾眼,最後選了一種冰箱裡沒看到的口味:“朗姆味的沒有嗎?”
就很巧,江梟把這個牌子的冰淇淋都買了,唯獨沒買朗姆。
因為他自己吃過那種口味的,不能說難吃吧,反正他不喜歡。
所以就沒買。
結果她偏選那一種,就跟故意似的。
“喜歡朗姆的?”江梟擰著眉,語氣嫌棄:“你口味還挺獨特!”
陸知鳶從他臉上看出了類似‘不爽’的表情,不知怎的,她心裡突然‘爽’了一下。
“獨特嗎?”陸知鳶眉梢一提,面不改色地扯著小謊:“我覺得還挺好吃的。”
結果江梟從裡面隨便拿出一盒,往她懷裡一塞:“先吃著!”回頭他再把那漏掉的一種給補上。
就很巧,懷裡的那盒正好是香草味的。
陸知鳶抿嘴偷笑。
陸知鳶鮮少會在外面吃這些東西,上次在市裡和江梟在商場吃冰淇淋蛋筒,那已經算是特例。
如今可好,她把蓋子開啟後,很自然地用小勺挑起一塊到嘴裡。
香草的清香裹著濃郁的奶香,在她舌尖融化的時候,她輕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而後細長的秀美微挑,眼尾都彎了稍許。
把江梟看得低笑一聲:“是不是比朗姆的好吃?”
江梟本來是想買那種大桶裝的,猶豫很久還是覺得這種更方便,就是少了女孩子或許很看重的儀式感。
不過他倒是沒從她臉上看出這種失落,甚至還覺得她好像挺喜歡香草味。
不然,她臉上怎麼會露出這麼滿足的表情。
可惜陸知鳶卻撇了撇嘴:“朗姆裡面有葡萄乾。”
江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