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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營長懵了,看著灰白的天空,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離他最近的一營長趕緊把他拉起來。
二營長清醒過來想罵娘,堂堂一個參謀長竟然這麼陰險——第一招想砸碎他的腦袋,第二招就想斷他的根。
這樣的人也配當教官?
二營長梗著脖子吼道:“我不服!”
邵耀宗:“上過戰場嗎?”
二營長被問愣住。他的潛在意識以為邵耀宗會反問,哪兒不服。亦或者說不服再來。
這幾個營長年齡都比邵耀宗小一點的,雖然只是兩三歲,可等他們當兵入伍,朝鮮戰役早結束了。
十多年前,最南邊不太平,但沒必要從最北邊調兵。所以這些兵厲害歸厲害,都沒有經過戰火的洗禮。
一營長道:“剿匪算嗎?”
“算個屁!”
一營長的臉綠了。
邵耀宗看二營長:“我們訓練為了什麼?”
“保家衛國,上陣殺敵。”二營長說著像看“煞筆”一樣看邵耀宗,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
邵耀宗笑道:“你遇到敵人的時候也跟敵人說,先禮後兵?”
二營長下意識放反駁,到嘴邊說不出來。
一營長的臉色好了許多,“可您又不是敵人。”
“難道要我給你們找幾個敵人當陪練?”
一營長不禁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邵耀宗:“那你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們都是精兵,都覺得自己是兵王。那就讓我再看看你們還會什麼。”不待眾人開口,讓衛兵去機械庫領幾把訓練用槍。隨後轉向眾人,“挑你們當中最好的跟我比,不算我欺負人吧?”
這話可真他孃的不中聽。
三營長不再客氣,立即讓三營可以當狙擊手的兵出列。
邵耀宗活動著手腕,又招來一個哨兵對其耳語一番。
離得近的幾個營長不由得豎起耳朵,卻連一個字也沒聽見。
機械庫離得遠,後離開的哨兵回來了,先去的那位還沒影。邵耀宗從衛兵手裡接過報紙,轉手給三營長,“裡面包點土坷垃握成團。”
三營長疑惑不解。
邵耀宗:“你我,還有他。”看向準備跟他比槍法的連長說,“都當了很多年兵。沒少參加射擊訓練。我覺得打定靶比不出什麼。要比不如比移動靶。”問那個連長,“敢嗎?”
他都這樣說了,連長不敢也必須得敢。
可移動靶他真沒試過,不由得找他的營長。
幾個營長要給邵耀宗下馬威的時候,各種突發狀況和結果都設想到了,獨獨沒想到這個從邊防師調過來的人,敢跟他們這些戰區精兵比移動靶。
三營長大聲說:“不就是移動靶嗎。我相信你!”嘴上這樣說,包土坷垃的時候卻忍不住多包兩張報紙。
邵耀宗讓哨兵拿的報紙本打算包八個,到了三營長手裡變成六個。每個充當移動靶的報紙團都比他最先設想的大一圈。
看到這一幕,邵耀宗就知道三營長底氣不足。
射擊最重要的便是心理,心態不穩,十環的技術能打出九環就不錯了。
為了公平起見,扔報紙團的人沒從機步旅選,而是選了一個手臂力量較好的哨兵。
射擊比賽是邵耀宗先提出的,所以他先打個樣。
邵耀宗讓東邊的哨兵過來,又讓南邊的哨兵移開,最後才讓投擲的衛兵往東邊扔,且往空中拋。他擔心有人突然出現,傷及無辜。
往天上開槍最安全。
哨兵投之前不由得看一眼邵耀宗。
邵耀宗道,“你喊三二一,喊到一的時候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