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請進。”
藏牙好像認得這個小童:“阿貴,好久不見了。”
小童朝她行禮:“託您的福,師傅知道您來,他老人家很歡喜呢。”
他聲音是嬌滴滴的,但臉色沒有任何表情,說起話越發聽得人瘮得慌。
阿朱膽子到底不大,往同印的背後藏,龍王讓她牽著馬走在她前面,跟著藏牙一起走進了石門。裡頭一下子闊大明亮起來,假山園林鳥語花香,暖和的風直往面上撲過來,從一處小拱橋上過去,嬌美的侍女們託著果子和茶具與他們擦身而過,湖心亭裡還有陣陣琴聲,彷彿是有歌女在唱歌,聽得人心都是暖洋洋的。
同印和阿朱對視一眼,阿朱用口型暗示:“障眼法。”
同印料想也是,在陰冷的谷地裡呆久了,突然地迎來了春暖花開的景色,著實容易讓人迷失心志。有了阿朱的暗示,他更加警惕。
小童阿貴把他們領到正廳裡,已經有香茶和點心奉在桌子上,一人一龍一鳥坐下,阿貴去請主人家,不一會兒,就有侍女領著個白髮男人過來。他面相並不很老,約莫是凡人知天命的歲數,但頭髮全白,穿一件雪青色縐紋的長衣。
“妹妹來了。”他看到了藏牙,嘴裡的輩分讓人聽得迷糊。
藏牙站起來,沒有行禮,像是很不高興,抱怨著:“換了地方住也不說一聲,要不是這些鳥兒,你就看著我就在谷地裡瞎轉,可把你高興壞了。”
男人笑盈盈的沒有分辯,看一眼阿朱,他是認識阿朱的:“阿朱姑娘。”又看一眼同印:“龍王。”顯然也知道同印,“龍王應該是第一次見,鄙姓張,單名嵩,山高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