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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印看在場所有人都不行禮,他也端著架子:“張先生。”
藏牙打斷了一人一龍的客套:“你把解藥給我。”
“什麼解藥?”張嵩像是不明就裡。
藏牙點著竹竿:“你給昭伯那鳥兒的毒藥,潑傷了她的同族。我要解藥。”
張嵩慢悠悠坐下來,先喝茶:“我能不能問一句,妹妹為什麼突然給這些鳥兒治病了?”
“你管我?”藏牙那麼和善的一個人,在這裡卻變得毫不講理:“你給是不給?”
“你要,我自然是給的。你要什麼東西,我什麼時候不給過?”男人慢條斯理地說:“可話說在前頭,那毒不是我給昭伯的,是她偷的。昨日她來我這兒取藥,趁著我不注意,就拿了。可不是我叫她去潑別的鳥兒,解藥我可以給,卻不是我欠你的。”
他說話很溫和,卻有一股很強的氣勢。
藏牙卻不怕他:“哼,你成天做的虧心事還少麼?這會兒撇得倒是乾淨。”
男人沒有反駁她這句話,一會兒,小童阿貴就把解藥取了來。藏牙驗過了,便交給阿朱。
“一滴解藥化在一碗水裡,用乾淨的布擦在面板上,一天三次,三日就能好轉的。”藏牙交代阿朱:“你要是著急,就和同印先回去,我還有些私事要談。”
作者有話說:
藏牙和張嵩的故事,後面會說的。
每日親吻
阿朱好半天沒有伸手去接解藥,而是恨恨地盯著張嵩:“你這喪心病狂的庸醫,害我青鸞族至此,春喜容貌倘若不能復原,我必取你性命!”
要不是同印攔著她,她就要上前和張嵩較真。
張嵩並不把她放在眼裡:“阿朱姑娘,你自己也看到過你的同族來求藥的場景。我從未逼迫她們用藥,如果不給,反而是她們跪在我門前哭求。那藥,我給出去,是好是歹我都和她們說清楚了的,吃或不吃,全看她們自己,難道是我拿刀架在她們脖子上逼她們吃麼?你不去勸你的同族擅自珍重,反而來要我的性命,這是什麼道理?”
阿朱覺得他說的是歪理:“她們求藥難道沒有付你藥費?你不就是靠倒賣這些藥,才有了現在的華屋輕裘?說得倒好像你是被迫的一樣。”
“那我倒真的不是靠賣你們青鸞幾顆藥丸子賺來的錢。”張嵩笑了笑,“製藥的材料本來就值錢,賺你們的真的不多。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藏牙婆婆?”
藏牙沒有開口。但她給了阿朱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辯。
張嵩又說:“再有一個,我制這藥,初衷也不是為了你們青鸞,是為了西南的鄉親們的體面,做白事用的,你們都知道,但你們還是拿去用在了別的地方。歸根結底,是青鸞族把容貌看得比性命重要,這樣的想法觀念總不是我教你們的。”
阿朱氣得接不上話,不甘不願還是接過了解藥。
拿到了解藥,至少春喜就能有救,他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已經達成。
“張先生,”同印把阿朱護在身後:“除了春喜,你應該是昨天最後一個見到昭伯的人。不知道你對她的去向是否知曉,我們正在找她。”
張嵩對他倒是很客氣:“我與昭伯只是普通的買賣關係,她求藥,我就賣她藥,剩下的確實沒有太多瞭解。不過”他稍稍思忖,“昨天我給她切過一次脈,她所剩時日已經不多了。所以,我勸她找個地方安安靜靜過完最後一段日子算了,哪裡想到她轉身就去偷我的毒。看來是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
同印差點忘了昭伯吃藥:“她還剩多少時日?”
張嵩看一看藏牙:“凡人要是持續服食甘仁丹,三年以上就沒救了。她吃了數十年完全是因為仙族的體質和王母的優待撐著。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