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被征服的邊野小界中拉出來的工具,費盡心思想著以先登金鱗雲洲的大功勞來換取微末的賞賜,其中還得防備友軍搶奪戰利品。
終於。
那片坍塌的虛無中突然有了動靜。
「王打通這雲渡混沌了嗎?呔,煩死了,我等這次撈不到絲毫的功勞啊!」
「這入口坍塌,怕是『王』還得怪罪你我監管不力啊。」
駐足在這混沌邊界的幾位神魔將尊望著那正從中踏出的巨影,無奈相嘆。
「不對……」
有恪盡職守的三轉將尊,挺立身形,領軍迎向了最前方,但看到那所現的身影,立時面色大變。
然而未等諸多神魔道的將尊兵馬祭其武器,穹空中怒唳震響,大日金烏身化虹光攜滅世帝炎瓢潑而過,餘者連慘叫都沒有機會發出,瞬間歸滅作飛灰;
孔雀大凶自無垠幽暗中躍出,五色神光一刷,俱是粉身碎骨。
姑獲攝魂丶夜梟無影,這真靈道軍一顯,頃刻便將這外面這支兵馬隕損殆盡……
待得這群真靈世族拔了頭籌,拿下了些許微薄的道功,武庸才領著幾頭虛界雲鯨緩緩出現。
然而,沒有絲毫的停留,兩支道軍將下方的小部兵馬一擊覆滅之後,長驅直入八千里,一路上遇到哨巡便是隨手打殺。
【鐺!】
【鐺!!】
那雲城中尚有諸王坐鎮,又怎會發現不了這大搖大擺自混沌而來道軍呢?一進入雲城千里範圍,這座雲城便敲響了警鐘。
「今兒個是颳了什麼風?大赤天的慫包們也敢出門?」
有王境樂了起來,這大赤天的仙修實力不咋樣,防守雲界屬實是密不透風。金鱗界的符籙結界厚的跟大地母壁一樣,也不知道他等符籙怎麼來的這麼多;
北元界的道人修得出竅法,打又打不到,殺又殺不死,煩人的緊;
大荒雲界的御獸丶妖蟲更是蝗蟲一般,鋪天蓋地,連幾尊嗣王合力都佔不得便宜。
但他等膽敢出界?
「嘿嘿,大督,聖域那位帶人去大荒玩兒了,蒼鴞大督攻打金鱗還未回來,合該兄弟們拿下這些首級換幾個銀錢花花了。」
「這禹餘境的土著世族愈發可惡了,我等駐守百年,血源果的價格翻了個倍,再這樣下去,下面的兒郎都要餓死了……」
有王境站在雲城之上望著百里之外模糊的幾道影子,貪戰心切。
倒也非他等貪婪,實在是當年荒域入禹餘境就沒清理乾淨這些個自稱世族丶道統的蛀蟲,自從他們轉了神魔道後,那人人皆虛的血源果,萬年來為他等地頭蛇抬價壟斷,反叫他等底層的荒域旁系混的如同乞兒般。
我們這是來了個什麼破地方?
「拿,當然要拿,送上門的肥肉不吃,哪有這個道理。」
一位魁梧大漢從後方走出,將兩名擋在身前護衛如提小雞仔一般丟開,桀笑道。
「嗯?不對,對方人數可是不少啊,一尊嗣王,王境十數位,奶奶的,莫不是大荒雲界把藤督騙走,來了個反攻?」
「你們幾個先把雲城的源陣開起來,其他人隨我去會上一會。」
這尊嗣王探查到了對面的氣機後,驀得,眉頭緊皺,當即便又吩咐了下去。
然而暗中,其袖下卻是給正在領兵攻打大荒丶金鱗的兩位大督血印傳詢。
他自詡同級不懼任何仙道長生,可對面來勢洶洶,要是雲城受了損,那荒域神魔世家出身的藤大督可少不了要給他吃掛落了。
這禹餘境的神魔與世族都這般壓榨他等,隔空衝殺,來上三道術法,也算對得起祖神了……
果真,待兩支道軍遁至雲城百里,那雲層上便一赤一青,一裡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