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年歲了,不做這虧心事,只怕到頭來連個養老送終的都沒。」
「你胸中惶惶也好,年輕人卻是不該走這歪路,你且回家吧,銀子我回頭會照常捎給你爹的。」
「你只管閉住那張嘴,別害了你舅父我就好。」
這中年大匠勉勵了那年輕學徒兩句,將他趕了出去,也不論其他,便開始上金汁液,一層層金釉開始往神像上塗,盞茶功夫,就將整個神像勻的威風凜凜,再才藉著力,攬著柱子一躍上了房梁,將一尊笑顏玉面布偶置在了房梁之頂,正好是在那佛像上方……
這一切忙完後,中年大匠才不露聲色的推開廟門出了去。
只見此時的廟祝信者已經回來了,他那外甥正堵在門口面色焦急纏住那兩人。
【好,不愧是老子的親外甥。】>/>
中年大匠遠遠呼喚一聲,再才帶著外甥學徒別了廟祝等人……
這般的活計絕不是剛開始,也定然不是最後一次。
而國師府中。
慈航普渡尊者盤坐在觀星閣頂,正生著悶氣。
那海外大尊先是以勢壓人,如今更是借了除魔的名頭,更受滿朝文武和東周百姓的認可,這卻是讓慈航普渡有些無法容忍了。
自從那法尊入了東周之後,他修行愈發不順,料想就是那傢伙奪了朝堂中的國運,使得他這面修行越來越乏力。
確實得想個辦法壓上一壓了。
慈航普渡蹙著眉頭,覺察喉嚨有些微微乾澀,伸手便去取道臺上的茶盞,只是這一動,右手不知怎得突然抬不起來,直將那案几上的茶具一齊掃落,修煉室內頓時就一片狼藉。
慈航普渡面色一沉,只感燥悶不堪。
「老傢伙,你怕是中招了。」
都城煌此時恰好穿透了牆壁,兩步行至觀星閣中,望著一地的狼藉,沉聲道。
在都城隍的視角中,慈航普渡七竅中冒著黑氣,連帶著其梵光都愈發駁雜了。
「中招?」
突然聯想到近些時日來的諸多不順,慈航普渡心頭大驚,躬身發問。
「老神君,還望指點一二。」
這都城隍極好虛名旺利,見得慈航普渡伏低做小,輕捋蒼髯,點了點頭,突然眸光一冷,右手往慈航普渡身上一抓。
這可叫慈航普渡嚇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這老城隍圖窮匕見了?
還未等慈航普渡下定決心反抗,都城煌便凌空一攝,從慈航普渡的眉心中取出來一根黑色的長釘,至此時,那長釘上還殘留著色澤發黑的淤血。
「啊?」
「這是何手段?」
慈航普渡心頭狂跳,這可是從自家額心取出來的黑釘啊!什麼時候被人動了手腳都未知?
城隍捻起手心的黑釘,只覺察著上面殘留的的咒力,眉頭驀然一挑。
[巫蠱之術?]
巫蠱之法定有介質,老城隍法眼一開,貫透整座華墟法域,心念一起,各府丶州城隍瞬間就聽到了都城煌的令旨……
「原是如此!」
香火神道,凡法域內,一念而至,也就是常人道的舉頭三尺有神明。待都城煌從法域內定向一調動,那各個國師生祠內的畫面陡然便在這觀星閣內播放了一輪。
投影壁上畫面閃爍,慈航普渡面色瞬間拉了下來,周身法力澎湃,暴喝一聲,怒音響徹大半華墟。
「何方野神?敢把主意打到本尊頭上。」
「左右何在?給我查!」
「……」
而國師府中怒而暴動之時。
遠在數萬裡之外的南部大澤,袁仲麾下的蓬萊道軍圍困那老龍已經是到了最後關頭。
整片大澤已經盡數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