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繼尬笑起來,道:“也不算做什麼好事,虎豹兄弟要找個女人來看顧,以後生意做大了也需要人手,我算了一下,若是大吃大喝,管醉管飽,肯定不夠;若是節儉一點,一頓飯的用度改成一天甚至兩天,勉強也能維持個把月。”
“只是倉庫那裡,怕是要加派人手晝夜值班,防止有難民偷搶。”恭繼看著博惇苦瓜臉,寬慰道:“還有,咱們都是修龍的人,實在不行,上山弄點野味,下河撈點魚蝦,應該能夠對付。”
高老三與陳老四從後面走上來,道:“不錯!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弟兄了!今天正好出去活動一下。”
“我與你們一起去吧!”恭繼道:“五爺是領導,就在家裡巋然坐鎮、策應八方。”
“什麼鳥領導!什麼四面八方的?”博惇不愉快道:“憑什麼你們都去快活,老子在家悶坐?老子又寫不出‘黑狗白狗’的詩來,卻不是生生悶殺?”
高老三與陳老四對望一眼,卻都是偷笑,推道:“你們誰去都行,與我們無關,我們先去準備準備。”兩人縮著肩膀剛走,後面響起了激烈的爭吵聲。
一袋煙的功夫後,守候在門外的高老三一行人等來了眼睛烏青的恭繼,相顧愕然,上前問道:“你跟五爺打架了?”
恭繼展顏一笑,道:“二比一,所以我陪你們去?”
“什麼二比一?”眾人莫名其妙,恭繼一努嘴,眾人看見了兩隻眼睛烏青的博惇,站立堂中一臉的不甘心,見到眾人眼光瞄過來,頓時腰桿一挺,眼裡兇光畢露。
高老三等人趕緊縮回身子,陳老四大聲道:“你們看見什麼了嗎?”
“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哎喲!這大雪好白,太晃眼睛了!啥也看不見!”
“有你妹的大腿白嗎?”
“去尼瑪的!瞎扯歸瞎扯,有這麼扯的嗎?”
眾人趕緊轉身,吵吵鬧鬧、溜一般地向著西城門走去,卻都拿眼暗暗去看恭繼,這傢伙!五當家都不夠他打了嗎?真是妖孽!看來,下一個捱揍的,應該是高老三了吧?眾人看向高老三的眼神,未免帶了些許的同情。
“該死的小公雞,卑鄙無恥!”眾人離開博惇的視野,博惇方才捂住下巴,痛苦地罵道:“呸!不要臉!塌孃的什麼‘海底撈月’、‘鞭腿’?都是些沒聽說過的玩意兒!”
冬季出城的人很少,偶有幾人都是砍柴的、打獵的,將白茫茫的雪地裡踩出一行行的腳印,遠遠地延伸出去,通往遠處朦朦朧朧的莽莽山林。
由於多年的開採,距離西鹿城三五里之內的林木,基本已被砍伐殆盡,空曠的原野上出現幾個人,猶如奶油上落下幾隻蒼蠅,顯得分外醒目。
“正想進城結果這些菜鳥的性命,恰好出城來,乾脆弄回去挖礦。”遠處竹林中,河霜露出一個獰笑,對報信的昌有銀吩咐道:“帶上人手,務必不使一人漏網!”
“這幾個螞蚱,大人一隻手就可以讓他們死幾回!沒必要動靜太大吧?”昌有銀小心翼翼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卻迎來了河霜的嗤之以鼻,道:“咱們做的事,務求安穩隱秘,再說,這雖是任務,卻也是為你報仇,你難道不想羞辱一下螞蚱嗎?”
昌有銀大喜,道:“大人說得極是!不能讓他們死的太便宜了!那些對付礦工的手段,通通讓他們體會一遍。”
河霜將灰白色大氅一抖,撒去上面積雪,微笑道:“走吧!左右無事,權當去玩玩!”
狩獵者成為了別人的獵物,這種事情偶有發生,文雅的說法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河霜乃是潛龍九重圓滿境的修龍者,再進一步便是見龍境的高高手,這個黃雀當得很稱職,那個捕蟬的螳螂,真的好可憐!最可憐的是,他還以為蟬更可憐!
追鹿、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