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再不濟,以他的實力也能衝進前三。
虞聞找到他的時候,蔣嘉年剛跟曾濯分完錢,一人拿了一百多萬。
男人披散著頭髮窩在沙發裡,面對虞聞的質問,他一臉不以為意。
“虞聞,我不像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有妹妹要養,還有一個爛賭的媽。我需要錢。”
他手中晃動鈔票,甩在虞聞的皮夾克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喜歡錢’,見你第一天我就說了,你以為我騙你?”
他在笑,笑聲裡有些扭曲。
“反正只要有你在我也拿不了第一,第三第四又有什麼分別?”
虞聞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的意義卻與他們相遇那天的截然相反。
但他心裡仍然對蔣嘉年存有希冀。
他總覺得他們並肩在賽場那麼久,他一起刮過風淋過雨的兄弟、一起揮過汗灑過淚的兄弟、一起傾倒過苦惱分享過喜悅的兄弟……
不該就這麼散了。
所以當蔣嘉年說想跟他一起經營斯冰賽時,虞聞幾乎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他以為蔣嘉年離開車隊就是放棄了跟曾濯之間的交易。沒想到蔣嘉年只是竊探他開俱樂部的經驗,轉頭開了自己的俱樂部。
那之後,他又在溪谷外的比賽上重重甩了虞聞一巴掌。
虞聞不該這麼自信的,自信地以為他還跟自己一樣。
直到今天張蔚藍毒癮發作倒在地上,虞聞甚至沒有勇氣問他。
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