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見的政事,發信來讓他做最終的決策。
白天他心思都在她身上,這些公務便都挪到了晚上熬夜處理,清嫵不忍他這般勞累,可惜現在她也不能幫他分毫,只能心疼道:“你先處理好這些吧,晚上也能睡得安穩些。”
尋常裴慕辭對她的話無有不從的,這時卻像是黏在她身上了一樣,久久不肯從她的鎖骨裡起來。
清嫵奇怪,手上使了勁,扯他的頭髮,“聽見我說的沒有?”
“聽見了。”裴慕辭手臂收緊,將她環在臂間狹小的空間裡,像野獸圈著小巧乖巧的雌偶,“先不看那些。”
他清淡的聲音裡已染上了不同尋常的喑啞,而清嫵也感受到了衣料之下絲縷摩擦的聲音。
“你……”
她隱約知曉了他在做什麼,頓時像被釘在桌上不敢動彈。
裴慕辭低低笑著,似乎在刻意壓制發出地喘息,“阿嫵。”
他臉埋在她細頸肩,周圍都被清新的花香包圍,手下動作也愈發急促,兩人間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殿下,心疼我一下,好不好。”
清嫵被他撥出的熱氣嚇住,腦袋裡根本沒有思考,便撐著身子往前蹭了幾厘。
他平靜的眸光泛起驚天駭浪,盈盈的漆光倒映著一個完整的她,除此之外黑幽一片,暗無生機。
小臂從裙襬下滑入,略帶薄繭的拇指不斷摩擦著光滑的腿肉,激起層層癢意。
氣血不斷上湧,但始終還差點什麼。
他指尖稍微用了一點力,便聽見她唇邊溢位若貓兒般的喃吟,像是片羽毛在他心尖尖上撓。
可是依舊不夠。
清嫵羞得扶住他的肩,卻在觸碰的一瞬間感受到他的顫抖,他扯扯她垂下的袖口,嗓音裡都帶上了悶悶的渴求。
“還不成,殿下,幫我。”
清嫵如同被無形的鼓槌擊中,剛想後撤時便被他逮了手腕。
他力氣大,她掙脫不得。
裴慕辭並沒有逼她,只像是落水之人抓住浮木那樣靜靜地握住她,而另一隻手撐在她身邊,再無動作。
但微微泛紅的眼角還是洩露出難抑的情欲,在清嫵抬眼與之對視時,甚至能看見他鳳眸中泛起的瑩澤。
高她一個頭的身軀似玉山般傾壓著她,撥出的氣息噴在她耳邊,越來越急。
近在咫尺的俊臉透著一股悽惻的神情,鋒銳的面部曲線掩在暗處,連每根頭髮絲都顯得乖巧極了。
清嫵心中化作了一灘水,軟得不行。
連她都忍得好辛苦,更別說他了。
好可憐啊。
她心神微蕩,虛虛搭住他寬肩,另一隻手覆上他的手背,牽住骨節分明的指節。
“殿下。”裴慕辭又用黏膩的語調喚她,這兩字捻轉在舌尖,彷彿喚不夠一樣。
他喉間微哽,強硬地鑽進她的指縫,與她相扣。
“求你。”
清嫵手臂扶在他肩上,血液就跟在倒流似的,惹得指尖發木,連心尖都跟著酸澀起來。
他輕輕一帶,她就跟著往下。
裴慕辭見她肯鬆口,便將那些壓制已久的剋制拋諸腦後,聲聲膩嘆宛若層層海浪,幾乎要將清嫵這葉小舟掀翻在著熱氣中。
他啃咬著她鎖骨上的軟肉,密密的觸感像是有螞蟻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