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喝!”
這人和顧寒江待得時間久了,說話做事都和他越發像了。
清嫵抽抽的兩聲,可憐兮兮的把裴慕辭盯著,彷彿要從他那裡找到突破口,誠然,她找對人了。
裴慕辭啞笑,抬首間,唇邊就染上了溺愛的溫柔,“我陪你喝?”
說著便要從碗裡分出一半來,清嫵在旁邊露出笑意,目不轉睛地瞧著他的動作,能少喝一點是一點,她不挑的。
杜矜簡直看不下去了,哪有寵慣到這般地步的,連安胎藥都哄著幫她喝,他搶回碗,“不可,須她喝一碗才能有藥效。”
清嫵如遭雷劈,她以前從未覺得杜矜能說出這般冰涼的話語,直接把她從暖春拉到了寒冬,於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料杜矜再度啟唇,已不給她留餘地,“再拖一分,明日我便加半克黃連。”
清嫵雙手捧起碗底,視死如歸地一飲而盡。
就在她苦得連連作嘔時,裴慕辭塞了塊冬瓜糖在她嘴裡,反觀杜矜,撿回了空碗,還無情的補了一刀,“每次藥都涼了才喝,藥效都不好了,看來以後都得多點分量。”
清嫵爭著要下地去給他點教訓,被裴慕辭拉進懷裡,鼻息間便只剩下了回甘的青竹香氣,慢慢撫慰了她急躁的心情。
“好苦。”她扮了個苦相,像是在撒嬌。
裴慕辭輕啄下去,鳳目驟然一深,不到一息的時間又放開,“是挺苦。”
他又餵了她一顆蜜餞,便頂著她疑惑的目光,毫不猶豫的將她放回了躺椅上。
清嫵:……?
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嫌我重了,都不抱我了。”許是男子的肩背寬闊,被抱著時總有種很安心的感覺,所以清嫵這段時間很愛賴在裴慕辭懷裡,這還是他頭次主動把她放開。
就算她最近腦袋變得不如從前靈光了,也知道這不對勁!
“怎麼會。”裴慕辭重新把書冊捲起拿在手心,指節在不經意間微微蜷起,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麼。
清嫵心中奔騰而起的無名火很快就壓住了原本的疑惑,氣鼓鼓地叉著腰,不買他的賬。
裴慕辭的目光留戀於她的嬌態,悄然嘆口氣,“我是怕傷著你。”
旋即一陣騰空,清嫵坐在他腿上,他手毫不費力地擺弄了兩下,讓她跨坐在上面,親自體會一下他的難受。
清嫵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臉,可惜沒有地縫,她只好埋著頭往躺椅上爬。
嗯——看來他也忍的很辛苦,那大家就一起忍一忍。
裴慕辭一把按住她的後腰,讓炙熱的地方更燙了些,唇角的笑意分明,“不是想過來嗎,跑什麼?”
低低的語調被刻意帶著的鼻音拖長,他把玩著她的髮尾,用馬尾般的髮絲颳著她的耳廓。
清嫵連腳尖都繃緊了,哪裡還敢說話。
裴慕辭眉眼舒朗,俯身貼住她的頸邊,用嘶啞的聲音咬她的耳朵。
“杜矜說現在不行,要六月後才可以。”
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之後,清嫵一愣,呆呆傻傻的直在那裡,任風吹亂她散開的披髮。
“天涼,我抱你進屋去。”裴慕辭眼中光華流轉,溫澤滿溢,提上她踢掉的鞋履,輕而易舉的把人橫在懷裡。
清松園裡的影衛遠遠望見兩人的身影,自覺朝外退了百米。
裴慕辭進門後彷彿突然間失了力氣,剛帶上門便猝不及防地把她擠在了及腰的書架上。
他還是收了力道,並沒有把她弄疼。
清嫵只覺得腰椎後的骨頭一墜,抬眼就看見了對面桌案上堆積成山的摺子,想是閣老們遇到難以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