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狀。
“殿下不必——”他話音未盡,卻陡然卡住,面容上終於出現了堪稱為失態的表情。
清嫵半跪在他面前,輕輕朝他的傷口呼著氣,“受了傷,吹吹就不疼了。”
微熱觸感拂過傷口,比那真的愈傷膏還管用。
裴慕辭眼底滿是觸動,入目皆是她脂玉般潔白無瑕的側臉。
她的呼吸像是幾根堅硬的馬尾毛,毫無規律的掃在他的面板上。
他閉上眼,睫毛無法剋制的隨清嫵的節奏顫抖,腰腹上的肌肉也在用力收縮。
全身上下好似被那一呼一吸下了蠱,不聽他使喚了。
他從沒有這般失控的時候。
“你好燙。”清嫵搭在他肩上的手,像是捏在點燃的木炭上一樣。
裴慕辭當然也察覺到了異常,並非是清嫵在他身上點的火,而是兩股極寒極暖的支流,正在他體內對撞。
他清楚,那毒提早發作了。
可為何偏偏在今日?
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挫敗的無力感,還有對那人漫天的恨意。
“殿下,先走吧。”
裴慕辭用乾淨的指節揩掉清嫵臉蛋沾上的一點點灰塵,推了推她。
像是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話音剛落,他呼吸猛然紊亂起來,面上血色瞬間全無。
清嫵心也跟著揪緊,卻不知道哪裡能幫上忙。
她只知道裴慕辭突然間就很不對勁。
白日裡他都敢拿起刀往自己身上扎,但此時此刻,他的身子卻在細微的晃。
裴慕辭不想在她面前露出破綻,也只能勉強撐住身子維持著坐姿,再想做什麼多餘的動作已然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