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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許若真就要伸手去碰宮冬菱的頭,卻被她側身一躲。
弟子是個藥罐子,莫將病氣過給真人了。宮冬菱臉上絲毫未見嫌惡之情,還是那般圓滑得體,像是當真全心全意為許若真著想。
但她心裡只覺得強烈不適,一個念頭隱隱冒了出來,這師尊對原主真的只是師徒之情嗎?
越是緊張的情況,宮冬菱卻越能冷靜下來思索對策,她是個不喜歡將情緒表現出來的人,卻又能從對方的蛛絲馬跡中得到點有用的資訊。
原著中這對師徒狼狽為奸,原主害怕又很依賴許若真,而許若真對原主的感情似乎更多的是控制
許若真當然不信她的話,但作為高高在上被人尊敬的天下第一劍修,一身傲氣又阻止了他的進一步動作。
好,好,當真好得很。他冷笑,一雙眼睛鎖著宮冬菱。
這種像是被毒蛇盯上的噁心讓宮冬菱更加不適,她忽然想起之前在禁閉室中,許若真對她施加的威壓,明明知道她會受傷,卻還是這樣做了,僅僅只是為了給執意救出謝瑜的自己一個懲罰。
而這更讓宮冬菱意識到,以自己現在這個孱弱的身體和微弱的修為,許若真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她低頭畢恭畢敬:沒什麼事那弟子就不打攪真人,先行告退了。
說罷,轉身就要走,卻突然被人狠狠拽住了手腕,宮冬菱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自你從極北之地回來,似乎就一直對為師懷恨在心,我們是不是要好好談一談?還是說,失蹤了這麼久突然出現的人,根本不是我的徒弟,而是被人奪了舍?
你想談什麼?宮冬菱一抬眼,冷漠的眸子裡沒有多餘的情緒,真正的她這才顯現出來。
許若真也被驚了片刻,等回過神,他突然回想起來,印象中她所有柔和親切的瞬間,笑容似乎從未達到過眼底。
見宮冬菱放下身段,許若真心情似乎還輕鬆了些,他不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反而苦笑:你在怨恨為師什麼?還是謝瑜那件事?
我失蹤的兩年間,苦苦在極北之地支撐,就是等著師尊同門們來尋我,雖然一次次的失望卻從未放棄,最後也靠這樣的信念出了極北,歷經千難萬險終於回到了不周山。等著我的是什麼?是被人徹底取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