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救了我們!為此,師姐還受了重傷
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時,他卻又紅著臉,因為羞慚低下了頭。
怎麼從來不曾聽你們提起過?!長老震怒。
這種在歷練時遇到特殊妖物,都是要馬上彙報給不周山的,會記相應的功過獎懲,但過了近一個月,竟都沒人提起。
那弟子頭更低了:對不起,大家當時都輕敵了,沒盡好自己的職責,損失嚴重,再加上那妖獸死前自爆了妖核,也沒有戰利品抵過,如果上報不少人都會被罰領隊就和大家商量,把這事掩過去了
你們你們這些逆徒!老頭白鬍子氣得直抖。
夠了,此事到此為止,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就不要再繼續冤枉無辜之人。一直高坐首位的許若真突然發話,直接對此事蓋棺定論。
道法真人是不周山的供奉,話語權倒是大,此話一出,眾人都不說話了。
菱兒隨我來,你身上的毒還沒清乾淨。其餘人,就早點散了吧,律法堂自己的事都沒處理好,就趕著到我殿上討要說法,挺不合適的。他面色不悅,只留下這句便要拂袖而去。
宮冬菱一愣,便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弟子們陸續散了,角落裡卻顯出謝瑜的身影來。
她穿著不周山弟子常穿的青灰校服,袖口裡露出的一節手腕上牢牢纏了幾層紗布,在末端被精心繫了個蝴蝶結,在一身簡樸灰暗中格外醒目。
剛剛目睹完一場關於自己罪名的討論,謝瑜此時百感交集。
謝瑜之所以一直堅定地認為這熱毒事件跟宮冬菱脫不了干係,是因為她在兩人比試時曾親眼目睹,宮冬菱不經意間手一揚,似乎將什麼東西撒在了劍上,隨後謝瑜的劍就被查出來熱毒。
但這一番頭頭是道的解釋,又讓她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宮冬菱。
另一方面,謝瑜之前的確用劍殺了那禍害,但那火鬼母最後自爆了妖核,她的劍根本沒有碰到妖核,按理說也不該沾上熱毒
更讓她想不通的是,宮冬菱為什麼要準備這麼多,還她的公道?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謝瑜身前卻迎面走來一群人,皆是人高馬大神色各異,她下意識呼吸一滯,就要往後退,想避開這群人,身子卻撞上了牆壁。
一個聲音叫住了她:謝師姐。
聽到這稱呼的瞬間,謝瑜有幾分恍惚,似乎從來沒有人這麼畢恭畢敬地稱呼自己一聲師姐。
只一抬頭,她便認出來了,這些都是上回跟自己一起去凡界除妖的那些外門弟子。
他們一臉愧色,領隊率先開口道:謝師姐,不知師姐是否還記得,我們一起去歷練除妖過,師姐曾救了我們今日真相雖然大白,但我們也覺得歉師姐一個道歉。
之前大家不是說好不上報的嗎?謝瑜蒼白著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害怕應對這麼多人,聲音也有點微弱。
若不是宮師姐提醒我們這件事,大家現在早就把師姐的恩情忘得乾乾淨淨,還害得師姐被罰。以後師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給我們提,能幫襯上的我們肯定不遺餘力!
那人倒是誠懇,看她不習慣,也不糾纏謝瑜,只把自己的承諾許下,就帶著一夥人離開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謝瑜看著手腕上那朵蝴蝶結,眼神有幾分迷茫。
真人,您找弟子可不是為了那毒吧?
在宮冬菱穿入這個身體的時候,熱毒就被系統解決了,許若真不可能探查不出來。
這分明只是他將宮冬菱領出來的藉口罷了。
他腳步一頓,回過頭來,臉色卻不像剛剛那般不耐了,反而帶著點無奈,彷彿在面對一個胡鬧的孩子:菱兒最近跟為師當真是生疏了不少,我們師徒以前可不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