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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裴慕辭眼眸閃動, 眼尾一挑,“哪?”
他伏身,慢條斯理的理平跪皺的軟絮。
清嫵亮出手肘上撐出一團暈色, 拐骨上還泛起了青色的血點, 她抬手指指膝蓋, 那裡也是一樣的“慘狀”。
其實這都是尋常的事,只因她面板過於白皙,才將著傷勢顯得嚴重了些,過不了幾個時辰自會消去。
她偏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嗔怒道:“也不知道輕點兒!”
奈何她音調柔弱似水,起不到任何威懾的作用, 反而像是藉此故意撒嬌討乖。
“對不住。”
裴慕辭壓住了聲線, 低低的尾音軟軟地纏上去, 像是齒尖碾磨過發燙的耳垂。
這事上他道歉極快, 又極為誠懇。
可就是屢教不改。
她身上每處都柔光若膩, 無論他怎麼收著力氣,總歸是要留下些撩撥心絃的痕跡。
他俯身察看她的傷, 拽過她的小臂, “坐上來。”
清嫵扶在他肩上, 環住他的脖頸, 與他平視。
“累。”
裴慕辭稍稍仰起頭,她眼睫微微顫抖, 湊上前吻他。
緊接著她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摟住,撬開的唇齒肆意攫取,滑落的髮絲勾纏在一起,散發出迷魂藥似的淡雅竹香。
裴慕辭反客為主,扶住她的後腦。
有那麼一瞬間,流沙似的時間彷彿靜止。
清嫵漸漸沒了力氣,如同溺在海水裡,努力揚起脖子求得一點呼吸。
腰上一緊,他聲音纏綣得澀啞。
“我來。”
清嫵心跳加速,喉嚨隱約發乾,她掌心虛虛地搭在他肩上,唇間呼吸相融。
“嗯?”
怎麼沒動靜?
裴慕辭埋在雪白的瑩雪裡,喉腔裡溢位悶笑。
清嫵稍垂眼簾,不解道:“笑什麼?”
裴慕辭微涼的指節來回蹭著她的腰窩,面上卻絲毫不顯的點點牆壁的位置。
窗邊的柔簾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線,長明的燭光昏幽迷亂,將兩個人的身影投在桌案邊的漆牆上。
交頸而坐,如膠似漆。
清嫵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時,他的大掌嵌入她的指縫,十指相扣。
沒留給她一點反應和準備的時間。
眼前的畫面被紊亂的呼吸撕碎,汗水順著髮絲滴落在他臂膀上,清嫵看見自己的影子投在牆上,像是被海浪拍打一般,沒有盡頭的起起落落。
裴慕辭似乎有心結,總要等著清嫵出聲之後,才肯放任他自己深陷進去。
他伸手,拂開她腮邊緊貼的髮絲,舔舔唇角,用清潤的聲音誘著她喚他的名字。
而她早已聽不見其餘的動靜,只能軟著嗓音讓他慢些。
清嫵雙頰紅透,終是敵不過他的步步緊逼,沉浮間,聲音微糯道:
“元皙。”
裴慕辭放開她的手,不給她絲毫支撐的餘地。
白日短暫的消遣時光,因為她的這聲細軟的貓吟而變得漫長起來。
每當她無力後仰,幾近栽倒過去的時候,裴慕辭總會騰出手,托住她的後背將她拉回來。
跌撞復跌撞,反覆又反覆。
——
溫水漫至領口,緩解了關節各處的痠痛。
清嫵將耳邊擱在桶沿,沒一會就被蒸汽燻的微眯上眼。
裴慕辭在一旁洗浴後披上外衫,恰巧看見她慢慢在往桶底滑,順勢撈了她一把。
“彆著涼了。”
清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