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把自己搞成這樣,你這是搗什麼鬼呢?”
“沒、沒什麼。”
“沒什麼?看你這心虛的樣兒,來啊,給我搜他的身,瞧瞧剛才藏起來的是什麼!”
兩名宦官立刻上前拿住他,不由分說的搜他的身,很快,那個錢袋被找了出來,其中一人恭敬地呈給艾望遠:
“艾公公,他藏起來的是這個。”
艾望遠掂了兩下,不陰不陽地問:
“這是打哪兒偷來的呀?”
那灑掃宦官忙道:“回公公,不是偷的,是小人自己的,剛才不小心掉了,所以才去撿的,一場誤會呀,公公!”
艾望遠挑眉:“這裡邊的東西,當真是你自己的?”
灑掃宦官小雞啄米似地點頭:“真的,真的,是小人的,比珍珠還真!”
艾望遠輕聲一笑,向左右道:
“你們都聽到了啊,他說這裡邊的東西,是他自己的。”
左右點頭,應了一聲是。
艾望遠悠悠開啟錢袋,將裡面的東西倒進手心裡看:
“嚯,金瓜子呀,咦,還有塊玉佩。”
“玉佩?”
灑掃宦官一怔,適才匆忙,只瞅見最上面表層的金瓜子,未來得及撥開下面的細看,想來那玉佩是掩蓋在了金瓜子之下,為免艾望遠懷疑,便點頭道:
“對對,都是小人的。”
誰知艾望遠登時沉下臉來,右手錢袋一扔,自左手掌心拈出那枚玉佩,厲聲道:
“大膽!這是龍紋玉佩,你私藏御用之物,是何居心?”
灑掃宦官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下:
“不不不,這是小人從水池裡撿的,小人絕不知裡面有龍紋玉佩呀!”
“哼,一會兒一個說辭,嘴裡沒一句實話!”
艾望遠目光冰冷,手掌一揮:
“給我帶回司禮監,嚴刑拷打!”
宮後苑。
繁花環繞,芳香四溢中,尚明心陪著朱祁鎮開心地玩著投壺。
今天是她的易孕期,是承寵的最佳時機,可近幾日朱祁鎮總宿在長樂宮,為從皇貴妃那裡把人搶過來,周辰安便給她出招,讓她去乾清宮時,將話題引到宣宗行樂圖。
朱祁鎮從小缺乏父愛陪伴,自是喜歡有人與他聊起爹爹,那宣宗行樂圖上記載了爹爹種種娛樂活動:射箭、蹴鞠、打馬球、捶丸、投壺……
尚明心趁機邀朱祁鎮一起去宮後苑玩投壺,綠竹喜靜,這種娛樂活動甚少陪他玩耍,朱祁鎮便一口答應,與她來到宮後苑玩了起來。
少女並沒有因為他是皇帝而退讓,反而步步緊逼,勝負欲極強,使他愈發投入其中。
險勝之後,他更覺盡興,由衷笑道:
“好久沒有玩的這麼過癮了。”
尚明心扁起小嘴:“唉,妾差一點就贏了,本來還想贏了您後,討個獎賞呢。”
“傻丫頭。”他捏捏她的小臉,“想要獎賞,輸了也能給你,你只管講來。”
尚明心順勢挽住他的手臂,嬌聲道:
“今晚來妾的長壽宮好不好?”
“好~” 他一口應下。
“真的?”
“這有什麼假?”
“太好了!”少女雀躍,又轉而面現擔憂:“您近來都宿在長樂宮,妾這麼做,皇貴妃會不會怪妾呀。”
“不會。”他回答的毫不猶豫,“綠竹不是拈酸吃醋小肚雞腸之輩,平日還勸朕多去其他宮裡綿延子嗣呢。”
挑唆不成,她就坡下驢:
“皇貴妃心胸豁達,難怪萬歲那麼寵她。”
朱祁鎮面露欣慰:“難為你明事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