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騙您呀。真要頂替,得您先點頭了,我們才好去別的地方摘。”
“哦。”蘇尚寢神情玩味,“我小瞧你了。”
青蘿趕緊道:“那我們去別的宮給你摘一朵?”
蘇尚寢卻不應她,問:“你們剛才說,那宮裡有人攔著不讓?”
“嗯,一個可憐的嬤嬤。”
“走!”
蘇尚寢蹭地起身,將懷中苗妙妙交與一側的時楠抱住。
“帶我去看看她。”
青蘿和綠竹趕緊伸臂攔住:
“都那麼可憐了,尚寢,就別去為難她了。”
“實在不行,我倆到宮外尋去,一定能找到合適的蘭花。”
“用你們多嘴?”蘇尚寢眼睛一瞪,“我今天偏要會一會她!”
說完,蘇尚寢袖袍一拂,踏出門檻,徑自向外走去。
時楠抱著苗妙妙緊隨其後。
青蘿綠竹對視一眼,沒奈何也跟在她的後面。
只見蘇尚寢健步如飛,不一會兒功夫,便到了乾西宮。
那嬤嬤坐在臺階上,遠遠望著她們走來。
蘇尚寢直奔嬤嬤而去,眼看距離越來越近,青蘿、綠竹又對視一眼,快步追上,一左一右拽住蘇尚寢衣袖,再次勸道:
“尚寢,尚寢。”
“起開!”
蘇尚寢一把甩開她二人。
青蘿綠竹險些摔倒,情知再無挽回餘地,只得眼睜睜看著蘇尚寢走至那嬤嬤面前,然後站定。
正當她們以為蘇尚寢要發飆時,卻見她一整衣襟,忽地往前大邁一步,朝那嬤嬤雙膝拜倒:
“奴婢見過娘娘。”
臺階上的嬤嬤淡定視之,微微一笑:
“雅風,來拿你的花啦。”
“哈?”
青蘿綠竹同時懵在當地。
望著那嬤嬤眉宇間的隱隱正氣,綠竹靈光一閃,拉著青蘿跪下拜去:
“見過汪皇后。”
她所料不錯,這臺階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被廢的皇后汪氏。
汪後襬了擺手,淡淡道:
“我不過一個廢后,沒有品級在身,你們不必拜我,我也擔不起你們的大禮。”
綠竹卻不起身,道:“奴婢聽聞,當年抵禦瓦剌,娘娘見老弱遇害者暴骨原野時,心懷不忍,令官校掩埋安葬。娘娘這等仁德之舉,京師百姓常常感懷於心,只恨沒有機會當面拜謝,區區品級又何足掛齒?”
汪後聞言,輕輕笑了一下,向蘇尚寢道:
“你的眼光果然不錯。”
蘇尚寢直起身子,道:“娘娘視民如子,自是人心歸向。”
汪後緩緩站起身來,向裡走去:
“進來吧。”
後院。
架著一排排竹竿,上面晾著一條條棉被,一張張床單,一件件衣服。
時楠帶著青蘿、綠竹一個個收好,然後工整疊齊,往屋子裡面送去。
而蘇尚寢與汪後並肩坐於廊下。
汪後摘了一瓣蘭花,餵給蘇尚寢懷裡的苗妙妙,只餵它吃了一點,便立竿見影。
翻過腸後,苗妙妙的精神好了許多,終於恢復了往日活力。
汪後輕輕撫摸它的小腦袋,露出傷感之意:
“它被你養的真好,不像我那隻,早早就死了。”
“都怪貴妃那隻狗養得太兇殘。哼,她如今大權被撤,又遭萬歲冷落,也算出口惡氣。”蘇尚寢恨聲道。
“切。”汪後輕蔑一笑,“他不過做做樣子,讓他的大美人牢記教訓,以後好乖乖聽話,怎會捨得一直不理她?你等著看吧,只要唐雲燕徹底老實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