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佔便宜!葉瑾敲敲瓦罐蓋,“等會給你煮點綠豆,吃完瀉火。”寡慾一些最好。
楚淵:“……”
葉瑾小心翼翼端著瓦罐,一路跑去臥房找沈千楓,嗯,昨夜有些過度勞累,要補一補。
暗衛蹲在屋頂集體嘖嘖,沈盟主果真好福氣。
楚淵笑著搖搖頭,轉身回臥房想歇息一陣,推門卻見段白月正坐在桌前,正在不緊不慢倒茶喝。
“你為何會來?“楚淵皺眉。
“自然是為了戰事。”段白月答得坦然。
“如何?”楚淵不想與他繞圈子。
“楚恆果真派人前來拉攏我。”段白月摸摸下巴,“坦白講,開出的價碼不算低。”
“所以呢?”楚淵冷冷看他。
“沒有所以。”段白月識趣收回話題,“按照先前的計劃,我已經假意答應了他。”
“好。”楚淵點頭。
“好?”段白月失笑,“只有這一個字?”
“西南王還想要什麼?”楚淵問。
“我想要什麼,楚皇心裡自然知道。”段白月毫不遮掩自己的目光與目的。
“話說完了,西南王可以走了。”楚淵語調淡漠。
“多留我喝杯茶也不肯?”段白月坐在桌邊。
楚淵道:“不肯。“
段白月啞然失笑,伸手剛想替他整好頭髮,楚淵卻已經警覺向後退了一步,大聲道:“小瑾!”
段白月手下一僵,說實話,他對這兩個字有些陰影。
院中一片寂靜,葉瑾顯然沒聽到,也不可能聽到,還在臥房看著沈千楓喝湯。
段白月道:“即便是覺得有危險,也該叫侍衛,而不是葉谷主。”
“你會怕侍衛?”楚淵語調微揚,
段白月怔了一下,搖頭。
“那怕小瑾嗎?”楚淵又問。
段白月情不自禁伸手,想摸一把自己的腦袋。
何止是怕,簡直避尤不及。
楚淵眼底有些笑意,雖說只是短短一瞬,卻也沒能逃過段白月的視線。
也值了啊……西南王摸摸下巴。
居然還會笑一下。
臨走之時,段白月留下一罈雲南花酒,名叫知離。
名字雖說頗有意境,味道卻很辛辣,喝下之後許久,方才有一絲淡淡甘甜回上舌尖,伴著些許酸苦,倒的確像是別後又重逢的滋味。
楚淵放下酒杯,差四喜將其餘半壇收了起來。
沒吃到燉湯,也沒喝到美酒,溫柳年抱著一摞卷宗,坐在門
口蔫蔫翻閱。
沒吃飽,還沒人聊。
“大人。”暗衛突然跑進來。
“出了什麼事?”溫柳年問。
“楚勉從鄉下回來了,第一件事便是來找大人,現在正在門外。”暗衛道,“可要將其打發走?”
“不必。”溫柳年拍拍衣襟站起來,“我去看看。”
“但……楚勉啊……”暗衛依舊為難,畢竟一來就偷了溫大人的褲頭,著實很難放鬆戒備。
“諸位跟著我吧。”溫柳年道,“這位小少爺雖說舉止有些……奇葩,但本性不算壞。”比起無惡不作的爹和兄長來說,已經算是難能可貴。
“大人!”楚勉正在前廳喝茶,見著他後立刻興高采烈打招呼,“我回來了。”
“小少爺為何偏偏選在此時回來?”溫柳年不解,“戰事吃驚,大鯤城如今處處都是危險。”
“我知道,但還是想回來。”楚勉道,“爹與大哥都在忙著打仗,也沒時間管我。”
“王爺可知道小少爺回來一事?”溫柳年問。
“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