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普通人是看不見的。
至於封族的追殺者們能否在幻術遮掩的條件下追蹤,就不是寧凡操心的事情了。
又一想,乾脆連仙王氣息都隱藏了。免得只有三個仙王的真雷族,被自己的仙王境界嚇得雞飛狗跳。
在養道山山腳,建著連片的村莊、城鎮。真雷族人已在這裡生活了十億年,早已習慣了此地的苦寒,習慣了此地的白雪皚皚。
寧凡一路行至養道山山腳,所遇到的真雷族修士大都十分怕生,一見寧凡是生面孔,大都匆忙回家,閉門不出。
但若是寧凡主動攔住某人問話,對方又會恭敬無比地作答,絲毫不敢惹怒寧凡。
不少真雷族的族人,背都是駝的,那是常年跟人彎腰行禮,所留下的後遺症。
一路上,寧凡偶爾也會看到一些中等修士,在真雷族地遊玩、賞雪、悟道。
遇到這種人,真雷族人一般都很怕,面對這些人時也很恭敬,恰如面對寧凡之時,如出一轍。
“這些人是將我當成了中等修士,故而才怕我…”寧凡一嘆。
奴性。
寧凡在這些真雷族人骨血裡,看到了這種可悲的東西,那是遭受了十億年壓迫以後,根深蒂固的觀念,已無法改變。
寧凡可以想象,能讓紫鬥仙皇大費周章封印的真雷族,在紫鬥仙域創立以前,一定也是真界兇名赫赫的勢力吧,否則如何能讓紫鬥仙皇都大為忌憚?要知道就連北斗後裔都沒有被封印,被封印的僅僅是底蘊龐大的紫薇後裔。
紫薇後裔的強大,讓寧凡感到震撼,若無牛滿山相助,他都未必能從血神更烏的手中生還。
和紫薇後裔同樣命運,被封印的真雷族,卻只剩三名仙王,只剩刻入骨髓的奴性,不禁讓人感嘆。
若是寧凡以一個陌生身份,前往東天任何一個仙王宗派,一定都會被嚴格盤查。
但在養道山上,得到的卻是另外一種優渥待遇。
他明明是生面孔,但一路登上養道山,居然沒有任何一個真雷族人敢阻攔。在那些人看來,只要寧凡是生面孔,不是中等修士,便是上等封族修士,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又怎敢盤查寧凡,惹寧凡不悅。
他們的兇狠目光,只敢對本族之人流露,面對寧凡時,一個個都是畏畏縮縮的。
寧凡皺著眉,一連穿過了五座哨卡,才在第六座哨卡位置,被真雷族人攔住。
那些人哭喪著臉,不敢不攔,攔了又怕。因為再往上,可就是真雷族的碎念洞府了,十一名碎念大人,此刻可都在洞府內閉關修煉呢,哪敢放外人打擾。
“大人留步,前面是我真雷族要地,大人若是為遊玩而來,第五哨卡便是極限了。這是十二雷尊親口給我族的恩賜,希望大人稍微遵守一下,不要讓小人們難做。只要大人不往上走,要小人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幾名守山修士近乎哀求,對寧凡懇求道。幾人之中,甚至有一名姿色不錯的少女,媚眼如絲哀求著寧凡。
那眼神太媚,就彷彿只要寧凡不讓她難做,她甚至願意犧牲色相,平息寧凡的怒氣。
這是一個已非完璧的少女,骨齡不過十四歲,修為不過闢脈。
十四歲的少女,應該擁有怎樣的生活…眼前的少女,又經歷過怎樣的人生…
寧凡沒有窺探此女的心聲,亦沒有和此女春宵一度的打算。畢竟這些都是太素雷帝的族人,寧凡也不願讓這些人難做,他在風雪中停下了腳步,對幾名可憐兮兮的守山修士道,“我來此地,並非為了賞雪遊樂,而是有事尋找飛鳳前輩一見。既然諸位不願讓我上山,我便在這裡等候一二,還望諸位替我通傳一下,請飛鳳前輩來見…”
一聽寧凡是來找飛鳳仙王的,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