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默滿是感懷,自遭重的那一剎,他還真以為自己這一生就要到此為止了,心中不住暗罵上天無眼,好人薄命。
沒想到不僅挺了過來,醒來的第一時間竟還能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
這一刻,君子默又覺上天似乎待他並不薄。
君子依這時關切問道:“老哥,師傅,你們身體都還好嗎?有沒有事?”
陸風輕點了下頭,示意無礙。
君子默寬慰道:“小依,九爺爺,勞你們擔憂了,此番好在風哥及時拉了我一把,不然我還真要折在那廝手裡頭了,沒想到血族之中竟有著如此歹毒邪異的手段。”
說著想到什麼,滿是急切道:“九爺爺,前線那邊怎麼樣了?血族突然發起這場戰鬥應不是一時興起,可有查出他們的預謀何在?”
陸風神色肅然,這同樣是他最關心在意的事情。
李劍心神色凝重,猶豫間並未直面回應,“你傷勢剛愈,先調息恢復一陣吧,前線的事,等你完全恢復了再瞭解也不遲。”
君子默聞言,臉色陡然沉重起來,“九爺爺,是不是前線出狀況了?”
李劍心見君子默一臉執著,無奈開口道:“自你負傷後,血族勢力便罷戰退了回去,可沒幾日便又重整殺來,這次連他們的血子都加入了戰場,同夜羽劍主第一次真正的交了手。”
君子默聽言,心中一宕,緊張道:“結果怎麼樣?輕……夜羽劍主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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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臉色極差,心中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出現了,神樹哀泣的那名聖位,竟真的與輕雪有關。
李劍心臉色暗沉,搖頭道:“他們二人戰於九霄之巔,具體戰況不為人知,但最終落回地面的僅血子一人,不見夜羽劍主的蹤跡,直至今日也僅尋得他那柄佩劍,不見屍身。”
君子默臉色一片死寂。
君子依同樣也是頭一回聽得這般訊息,眼眶霎時通紅下來,內心難受到了極致。
她雖然與夜羽劍主素未謀面,但卻神交憧憬已久,後者更是她學劍的初衷與理想,加上這段時日來和夜羽劍侍齊綰素的接觸,夜羽劍主在她心中的份量與日俱增。
而今聽得這般訊息,她的痛楚渾然不比老哥與師傅出事來得差。
彷彿好像被人剝奪了理想與目標一般,一度有些仿徨不安。
“不會的,不會的,”君子依有些無措的呢喃:“夜羽劍主那般厲害的人物,定不會如此輕易死去的。”
君子默餘光看了陸風一眼,想到自己出事前在前線營地的種種跡象,思量著開口:“風哥,借一步說話。”
君子依當場就急了,哭起了鼻子:“老哥,有什麼是不能當著我面說得嗎?”
這一刻,她是真的委屈了,明明她才是最關心夜羽劍主的人。
君子默無奈,只得安撫道:“一些男人間的私事,你不方便聽。”
君子依臉色一紅,這才收斂住了小脾氣。
李劍心看著陸風二人走向遠處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思慮,隱隱覺得二人接下來的談話恐定然不簡單。
但礙於身份,他心中雖說好奇,卻也是無論如何做不出竊聽這等事情的。
君子默將陸風帶到山壁一側,臉色凝重道:“風哥,我出事前幾日,輕雪她曾經同我提及一事,她稱營地之中,我們人族內部可能有人被血族策反收買,她的身份恐怕已經暴露。”
陸風臉色一變。
君子默繼續道:“她吩咐我暗中著手調查具體是誰,可還未來得及查明,血族便發動了進攻,雖然同往常一樣,依舊是小打小鬧試探之舉,並沒有天魂境九息或是半聖級別的參與,但沒想到這一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