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突然轉變的音調嚇了一跳,沈洱本是有些害怕的,可他卻忽然察覺到腳下似乎有什麼微微硌著他。
他愣了愣,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後,心頭猛地快跳一下。
好好好!再努力一下,就能讓顧明晝生不如死了!
絕對不能在這時候被顧明晝嚇到就半途而廢!
兔子更加膽大妄為,肆無忌憚地在顧明晝身上為非作歹,挑逗玩弄,甚至還不忘哼哼兩聲,「顧明晝啊,本座這是在賞賜你,你應該跪下感謝本座。」
顧明晝乾脆沉默不語,想讓沈洱失去興趣自己放棄。
他冷著臉,彷彿沈洱的動作未能撼動他分毫。
沈洱有些困惑,難道混蛋流氓顧明晝真能忍住?
他仔細觀察著顧明晝的神情,卻意外發現顧明晝額頭漸漸冒了一層薄汗。
呵呵呵,還挺能裝的嘛,不過,再能裝也裝不過本座的眼睛。
他腳下重了些力道,而後便聽身前人微不可察地悶哼了聲。
沈洱眼睛微微睜大,莫名有種自己可以隨意操縱顧明晝的快感,他意識到終於是時候收網了。
兔子忽然把腳收了回去,壞笑著說:「好了,聽你的,本座不鬧了。」
此話一出,顧明晝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沈洱是故意為之,心底陡然升起一股無名火氣。
呵,兔子的確是聰明瞭,也學壞了!
他陡然抬眼,眸光沉沉地落在了沈洱臉上,倏地伸出手,攥住了那截雪白的、骨節分明的足腕,聲音壓抑,
「現在,晚了。」
沈洱愣了愣,心底升起一陣不妙的預感,連忙推他道:「不行,你不能隨便碰本座,你是奴隸,我才是主子。」
不應該這樣發展的,應該在他把顧明晝欺負一通之後,顧明晝無處發洩,跪在地上嗚嗚嗚地難受到哭著求他,然後他再把顧明晝一個人扔在地上,冷眼笑著看著他求饒。
應是這樣才對,而不是……
身前人眼底沉如濃墨,哪裡像是聽得進他說話的樣子,沈洱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脊背微微顫抖著,耳邊聽到一道怒極反笑的聲音,
「尊上,奴隸也該是時候伺候主子了。」
顧明晝忍無可忍,冷笑了聲,將沈洱按入軟榻,眼底一閃而過濃重不加掩飾的慾念。
「沈洱,你自找的。」
第27章 詛咒
(二十七)
山洞外, 雨絲如冰,淅淅瀝瀝地飄落在岩石洞壁上,寒風入骨,山洞在深秋的夜更加幽冷。
可洞深處, 卻是一派暖玉溫香的春色。
「沈洱, 你自找的。」
腳腕被死死攥緊,眼前人眸底湧動的慾念令沈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腦海里抑制不住地浮現了一些過去的場景, 同一個地點, 同一個人, 居然又來第二次?
不要,他不要了!
「顧明晝你給本座……」沈洱剛想開口命令顧明晝從自己床上滾下去, 唇瓣微啟, 身前人便很快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大手瞬間覆在他的唇上,將沈洱未能脫口的聲音盡數掩藏。
沈洱猝然睜大雙眼, 呼吸急促, 眼睜睜地看著面前人俯身下來, 居高而下地沉沉睨著他, 聲音清冽,泛著一絲幽涼的嘲笑意味,「尊上想我怎麼伺候?」
「唔唔唔……!」沈洱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 卻絲毫無法撼動對方, 努力地想搖搖頭, 也根本無濟於事。
眼底漸次染上幾分恐慌, 沈洱第一次認識到,顧明晝如果真要這樣做的話, 他好像……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
畢竟顧明晝是煉虛期,三輩子沈洱都沒打贏過他,如今他的邪力又如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