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你差,何況那位道長道行雖高,可凡人不過百年,不求長生的話,終究短暫。」
「……」
女子懶得理她,只扭頭看向窗外,聲音小得微不可聞:「我有一種預感。」
「什麼預感?」
「國師與我們,可能都將是一場空。」
「為何?」
「不知道。」
「來吃梨兒了。」
「……」
「嘬嘬嘬」
「……」
過了處暑,天便轉涼了。
葉子慢慢變黃,落滿長街。
三花娘娘仍舊每天晚上去捕鼠,白天睡覺和學習,晝夜各有修行,過著十分規律的生活,只是現在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了——甚至以前有時候去上班還會被東家的孩子騷擾,現在也不會了,每晚固定工作,上完班還可以留有一些時間來偷偷用功學習,維持自己天賦異稟的貓設。
道人有時坐在屋中迎客,有時出去四處走走,看看長京百態,日子也相當悠閒。
人閒下來,便像神仙。
有時候會想一想那隻被自己請去豐州的書生鬼。
算算已過去了兩個多月時間,不過他卻依舊沒有回來,也不知是否安好。
也許自己該親自去的。
只是豐州畢竟太遠,沒有棗紅馬的幫助,走起來太難。而且自己要是去了,只走到豐州又倒回來,今後再往南下還得走回頭路,若不回來,在長京又還沒有待到預計時間的一半,實在不好安排。
只願他一切順利。
與此同時,東城一處府邸中。
聲名赫赫的陳將軍已成了近些年來大晏百姓辟邪的門神,大家將他的畫像張貼在門上,以求夜裡安寧,小鬼不敢入門。
可他自身最近卻常常睡得不好。
就如此時——
將軍躺在床上,雖不著甲,不帶兵刃,也仍舊一身煞氣,妖鬼難侵。
可他卻是眉頭緊皺,臉上也出了汗,就連被子下的雙手也緊緊握了起來,牙關緊咬,宛如遭了夢魘。
「刷!」
將軍瞬間睜開眼睛,滿臉殺氣。
可是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一片安靜,什麼也沒有。
將軍漸漸冷靜下來,但也不睡了,就這麼撐起上身靠在床頭,靜靜思索。
這樣的夢雖不是每天都有,卻也斷斷續續有段時間了。
難道有人要害自己?
可是誰敢害自己?且是這種方式?
將軍皺著眉頭。
要是還在北邊就好了。
軍中也養了不少奇人異士,雖算不得得道高人,卻也懂各種各樣的奇門手段,也許能參謀一二。
可這裡不是北方,乃是長京。
長京難,連說話都難。
漸漸地,外頭天已亮了。
將軍瞬間掀開被子,穿好衣裳,推門出去,已是表情嚴肅,精神十足。
「備禮備馬!」
「去哪?」
「西城!」
「是!」
手下人也是雷厲風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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