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說蓓蓓…哦,阮蓓會唱粵戲,就頓覺倍感親切。呵呵,多吃點,家裡請的是宮廷名廚的關門弟子,外面吃不到的口味。比如這道砂鍋番鴨湯,燉得骨頭都爛熟了,嚐嚐看。”
他親自起身,給嚴怡盛了一碗湯。嚴怡有心撮合兩人,便“識趣”地讓給阮蓓,說自己來,徐爵興也就沒堅持。那碗湯就特地盛給阮蓓了。
嚴怡乍然有所悟的模樣,說道:“難得聽徐叔叔講這些,原來與阮蓓如此親近,都是廣東人呢。我們阿蓓獨自一人在申城,徐叔叔正好也單身,真叫個有緣。請恕我身為好閨蜜的多嘴拜託,之後徐叔叔定要多加提攜關照。”
這銀行家裡出來的果然人精,句句掐著他的要點說。徐爵興聽得落意,樂呵道:“這是必然的,我對阮蓓一見如故,惆悵不能早點兒遇到。阮蓓以後把這裡當成自己家,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有甚需要的,打個電話,我隨時安排。任何事也不及我蓓蓓的事情重要。”
他這話表露出來的好感與探路就比較明顯了,說罷嘴角牽笑,眼睛亮亮地看向阮蓓,滿含著一種殷切期許。
十八]九歲大學生,這些情感上的敏銳必定有,若是想接,便順當利落地給予回應,畢竟他徐爵興多少人想巴結都巴結不上。他只玩處的,而對阮蓓,他甚至想要更多更久,為此,徐爵興正準備把梁笙派去忙活別的一段時間,省得提前撞見。
阮蓓睫毛微顫,聽得略不對味。但又不確定是否他原本就有的慈善家的和善,或者自己多慮了,她便大方回答道:“徐先生大忙人,怎好麻煩您呢,就這一頓晚餐便已經盛情難卻了。”
徐爵興感覺出距離的意味,眼神暗沉,看來不能操之過急。
他調轉了話鋒,看向嚴怡說:“嚴小姐和蔡副科長的親事應該也快了吧?這陣子像是刮的桃花風,比如你和蔡致鑾這對才子佳人,秋家和皮鞋大王覃家一對,重點還有楚勳與楓幫二小姐的親事,估摸這兩個月得操辦起來,報紙該有一波熱鬧了!”
阮蓓聽得拿勺子的手一抖。
嚴怡羞赧蹙眉,答道:“早呢,最近報紙上的訊息徐叔叔沒看?致鑾忙得夜以繼日還不討好,怕是得到下半年了。還是楚勳哥和妍小姐的更為令人矚目,一個玉樹臨風,一個嬌麗千金,鳳協鸞和好生登對,嚴怡哪裡敢與之媲美!”
話中對楚勳和那位妍小姐的讚許溢美之詞,好像楚勳與她是眾望所歸,備受矚目的事。
聽得阮蓓心間如刀剜了一剜,敏銳地記起,昨晚車上問楚勳這事時,他沒有直接解釋,只用明星和官場夫人作反證。後來做的過程中,男人軒昂深抵著她研磨,更是狠冽寵得她漣漣水潤,宮邸都似因他開啟了,使得阮蓓感覺彷彿冤枉了他似的。
一時想起劉鼎祥的那句“小情]人”,如坐針氈。她不是不信任楚勳,只覺一下凌亂,便下意識道:“楚勳和楓幫二小姐的親事,在兩個月內就要成了?”
徐爵興隨性地說:“哦,阮蓓來這麼久沒聽說過?楓幫和楚二爺的既定關係,申城圈子裡差不多都傳開了。若不然江灘這麼多名花俏柳,怎一個也不去招惹他?楚二爺更為了妍小姐,愣是風月不沾。眼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可不得花重錦官城,惹得多少人豔羨。對了,三樁喜事相逢,嚴家不如考慮和另兩家一起舉辦了?”
楓幫和徐爵興人所共知的不合,不理解徐爵興怎的突然這麼說。嚴怡聽得吃驚,趕忙謙虛道:“可攀比不上,楚勳哥倜儻雋貴,楓幫威名顯赫,一定是獨耀風光的。我們應該會更晚些。”
阮蓓恍了恍心神,表面若無其事,低頭間,發現正在剝的蝦掉出了碟子。
不知不覺快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