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
慕容昰目光閃了閃:“去年不知你的生辰也在正月,今年的兩枚正好補上。”
懷清愕然,低聲道:“生辰禮還有補的啊。”
慕容昰低笑了一聲:“以後不會了。”
懷清愣了一下,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是說以後不送禮了,還是說以後不補了,慕容昰的目光劃過她的手腕忽道:“我記著你手腕上戴著一串貓眼兒怎不見了?”
一提這個,懷清就想起慕容曦來,頗有些不自在,含糊道:“戴膩煩收起來了。”這兒正說著忽外頭可喜進來道:“海公公來了。”
懷清一愣,急忙站起來,琢磨自己在這兒給海壽看見可不妥當,上回在葉府自己跟慕容曦吃烤紅薯的時候,就給這位海總管看過一回,當時他那眼神,懷清如今還記著呢,
海總管是皇上跟前的人,回頭傳到皇上耳朵裡,可沒自己什麼好兒,想到此,不免有些急,慕容昰看了她一眼道:“你在這兒待著,不妨事。”自己撩簾出去了。
海壽進了松濤苑,給慕容昰見過禮道:“皇上讓老奴知會四皇子,萬歲爺想見見張大人,你把他叫到你府上來,萬歲爺自有安排。”
說著瞟了眼裡屋,剛在外頭可是瞧的清清楚楚,日影下窗戶上有兩個人腦袋,其中一個自然是四皇子,另一個卻是個女的,要是別的皇子府裡,瞧見多少女人都不稀奇,可四皇子這兒有女人卻新鮮的緊。
四皇子可是出了名兒不動明王,任你多絕色傾城的女人,在四皇子跟前也沒戲,這位是大燕朝的柳下惠,根本不近女色,為此,皇上還疑心四皇子有隱疾,叫王泰豐來請過脈,王泰豐回去覆命說四皇子好著呢,皇上才放心。
不過,今兒這位柳下惠怎麼開齋了,裡頭那位是何方神聖,海壽倒真有幾分好奇,而且,能進這松濤苑的女人,絕對是四皇子看中的,莫非是餘家的姑娘……
海壽疑惑著回宮了,他一走,懷清撩簾出來道:“怎麼皇上不下諭旨,卻要我哥來你這四王府。”
慕容昰道:“父皇是想試試張大人。”“試,怎麼試?”
張懷濟三天後進了京,到了四王府,是可喜把他帶進去的,卻未進正堂,而是把他放在了湖邊兒的水榭裡,說王爺這會兒正在會客,讓他在此稍候一時。
張懷濟不疑有他,在水榭待了一會兒,想著若自己不能去江南,陳兄的案子翻不過來,陳兄豈不要背一世汙名,若去,怎麼去,葉大人希望自己去兗州,四皇子是否會幫這個忙,如今叫自己進京又是為了什麼?
想著這些,心裡不免紛亂,抬頭忽見不遠處水邊兒有個人正在釣魚,張懷濟便走了過去,是個四十上下的人,青布衣裳,頭上戴著一頂斗笠,看年紀有四十上下,渾身上下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那人側頭看了他一眼問:“可會釣魚?”
張懷濟道:“會一些。”
那人點點頭指了指旁邊閒著的釣竿:“那釣吧,年輕人多沉不下心思來,釣魚沉心養性最好。”
張懷濟想了想,坐在旁邊的胡凳上,釣竿上放了魚餌,甩到水裡,那人點點頭:“倒是個會的,不過這水面窄,還是死水,魚都是自己投了魚苗養的,缺了靈氣,釣著沒趣,我倒是喜歡太湖,烏泱泱的一大片水面,人傑地靈,湖裡的魚也養的格外肥,釣上來先煮魚湯,鮮美絕倫。”
說著頓了頓又道:“江南好啊,江南是我大燕最富庶的地兒,魚米之鄉,出文人,出綢緞,出繡工,出茶,出鹽,鹽稅可是我大燕的重中之重,年輕人我說的可有道理?”
張懷濟想了想道:“江南人傑地靈,富庶繁華,可朝廷之弊也在江南。”
“哦……”那人目光閃了閃道:“願聞其詳。”
張 懷濟道:“鹽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