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文西愣了一刻,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聽她解釋著大概的原理,也接過了另一個玻璃皿,做同樣的嘗試。
&ldo;對了‐‐還有肥皂水!&rdo;海蒂找來了她自製私用的精油肥皂,弄了些鹼性的水,在又試著倒了一些。
這一次,液體又變成了輕盈的水藍色。
達文西怔怔的看著這三種顏色,轉頭看向她道:&ldo;這真是……一個奇蹟。&rdo;
海蒂拍了拍他的肩,語氣頗為溫和:&ldo;以後你就可以用紫色來隨意畫畫了,是不是很好?&rdo;
&ldo;我?&rdo;他停頓了一下,有些拘謹地問道:&ldo;你創造這些色彩,是為了給我畫畫麼?&rdo;
海蒂啞然失笑:&ldo;當然啊,還記得我當初在工坊裡做女僕的那段日子嗎?&rdo;
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你能隨意使用這些色彩,該創作出多麼令人讚嘆的作品。
&ldo;紫色,藍色,紅色,也許以後我把孔雀綠也能找出來送給你。&rdo;她注視著他笑了起來:&ldo;剛好能當做這四年來的生日禮物,喜歡嗎?&rdo;
達文西忽然感覺他的心跳又開始加速,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紊亂。
細微而又熱烈的情感如同潮水一般在他的心頭湧動,這感覺陌生又讓人有些慌亂。
她居然一直記著這些事情……而且真的把世間僅有的紫色送給了他。
明麗的硫酸銅藍,深沉的普魯士藍,還有這樣柔美的石蕊紫。
&ldo;我,&rdo;他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ldo;謝謝……&rdo;
如果,我想要這世間所有的顏色,
你會不會永遠都陪著我?
-2-
洛倫佐這一次來米蘭的時候,身體狀態顯然沒有從前來的好。
他開始不受控制的飲酒了。
從前可能一個月喝一杯,現在每天都會有兩三杯。
對食物的控制也似有若無,痛風也跟著回歸,一度在深夜發作時有鑽心般的疼痛。
這種改變很難解釋,既可能是他想下意識地彌補某些缺失和遺憾,也可能是因為食物和酒是嚴肅生活裡的最後慰藉。
即便要以痛風為代價來換取,他也不在乎了。
斯福爾扎頗為滿意自己的妻子和情婦們和諧相處的狀態,圓滾滾的肚子又圓了一圈。
&ldo;你這次怎麼沒把那位貴小姐帶來?&rdo;他晃著酒杯漫不經心道:&ldo;我夫人如今懷孕了,還想託她幫忙照顧一下來著。&rdo;
領主沉默地接過了斟滿葡萄酒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又放下了。
終究沒有橡木桶裡的陳釀來的好喝。
&ldo;她最近生病了,&rdo;洛倫佐淡淡道:&ldo;還在宮裡靜養。&rdo;
&ldo;那倒挺可惜的。&rdo;斯福爾扎聳了聳肩,又開始和他聊最近自己看上的風情萬種的褐發美人。
他在米蘭停留了七日,德喬也過去如實匯報。
海蒂在米蘭生活的很好,變得更加健康和放鬆。
她會在每天早晨外出禮拜,又或者去觀看戲劇以及逛逛古董市場。
她有了自己的一個小院落,還養了幾隻白鴨。
附近隱秘安排的守衛都有進行輪值,前些天還趕走了一個試圖翻牆進來的小偷。
費拉拉的秋天很美嗎?
領主望向東方,沉默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