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胭脂鋪子逛得個七七八八了,但首飾鋪子還真就從未研究過,以至於範嫂子搬出了這個名號她也完全沒反應過來。
“老天爺,嫂子你說的這個祥麟閣是我知道的那個祥麟閣嗎?”薛靈一驚一乍道。
範嫂子得意道:“那自然是沒錯的,就是那個祥麟閣。”
薛靈咋舌道:“這祥麟閣裡的首飾,有一大部分是專攻內宮使用的啊!說起來,比珍顏閣還要高上一檔子呢!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範嫂子笑道:“那有什麼出奇的,咱的東家可是大名鼎鼎的皇商,下邊的東西往宮裡供有什麼好奇怪的?”
徐曼青也沒料到尉遲恭幫襯她會幫襯到這種地步,竟然連她做出來應急的玉步搖也“看上”了。
不過首飾設計之類的徐曼青不過是懂個皮毛,她真正的專業還是在妝容之上,於是便回道:“多畫幾張圖是可以的,不過我畢竟不是專精這門的師傅,還不如讓東家按照這個創意直接找他手下的師傅鑽研設計,弄出來的東西肯定能比我瞎整的好上千百倍。”
俗話說術業有專攻,她畢竟只是妝師,撈過界這種事情其實是個行業忌諱,雖然也沒有白紙黑字明說不能這樣不能那樣,但既然有預設的行規,那就還是安分守己好些。
現下她賺的錢已經很夠使了,這樹大招風的實在沒必要了。
範嫂子見徐曼青言語中透露出拒絕的意思,雖然有些惋惜,但又聽徐曼青說得頭頭是道的不好反駁,便只得讓她把圖紙先畫出來幾張再說。
徐曼青應下了,還表態道:“東家提攜咱們許多,這幾張圖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收東家的錢銀的,全當是報答他的知遇之恩了。”
聽了這話範嫂子臉上的神色立刻有些不自在了,還真沒見過有人會把這樣寶貝的東西免費送給別人的。都說在商言商,怎麼自己這徒兒就這般死心眼要跟銀錢過不去呢?
珍顏閣的東家之前都放話了,一張圖紙給一千兩銀子,可如今徐曼青又說不收這筆錢,這可真是讓她肉痛死了。
跟薛靈搭伴從範嫂子家裡出來,薛靈見離范家遠了,便跟徐曼青咬耳朵道:“怎麼我看範嫂子後來跟你說話都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你發覺沒有?”
徐曼青怎能察覺不出範嫂子態度的變化,知道自己這位師傅肯定是在為銀錢的事情糾結了。
以她對尉遲恭的瞭解,那男人恨不得找各種名頭光明正大地往自己手裡塞錢,這玉步搖圖紙的事情肯定也只是一個藉口。
像這種雖然有創意但製作工藝並不複雜的東西,尉遲恭只需讓顏家小姐將那玉步搖示出,立刻就能從雛形中發展出許多的款式來了,又何必如此迂迴地來問自己要圖紙?
若她沒猜錯,尉遲恭肯定是向範嫂子許下了天價,以至於範嫂子在聽到自己要將銀錢往外推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抑鬱的神色。
如果是賣金花燕支所得的分紅她可以拿得理直氣壯毫不手軟,但現下這圖紙明顯就是銀貨兩不稱,若是再獅子大開口地拿錢,以後她這腰板子就甭想在尉遲恭面前挺直了。
但薛靈這般問起,徐曼青也只得裝傻充愣回道:“有嗎?”
薛靈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交待徐曼青道:“雖說範嫂子是你的師傅,對你有大恩沒錯,可如今你做的事情比她原本的好了不知多少倍。若是沒有你,現下她家的招牌怎能做得這麼大?光是能收拾好她表妹撂下的爛攤子就不錯了。若你真有什麼不願意的,倒是可以跟她明說,不用憋著。”
徐曼青笑著拍了拍薛靈的手道:“放心,我心中有數。”
薛靈這姑娘心腸好不說,人品更是無可挑剔,在大齊能交到這樣的閨蜜,也算是她徐曼青三生有幸了。
徐曼青也只是猜測尉遲恭有給範嫂